『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陈壮坐在一个石凳子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把何聪的话听进耳中。
他本想提醒陈雅茹,可是又看见曾总眉飞色舞,心想这事是曾总让办的,跟自己和陈雅茹没什么关系,便就此作罢,在脑海里继续钻研着刚学到的医术。
就在陈雅茹等人和居民们签拆迁协议时,几辆面包车呼啸开到了面粉厂门口。
黄毛扛着一根钢管跳下车,把叼在嘴里的烟头狠狠一吐,用力一挥钢管,砸到厂门口的铁门上。
“咣!”
一声清脆带着回音的金属相击声,顿时划破天空。
刚才堵门的面包车,还停在那里。
听见砸铁门的声音,刚才那几个人又从收发室里跑出来,诧异的看着这帮人。
黄毛不屑的瞟了这几人一眼,凶狠吼道:“妈的,给脸不要脸了是吧?拆迁多好的事,你们还不干!今天你黄哥把话搁下,你们要么拿钱住新房,要么拿钱躺棺材房,自己选!”
对方虽然只有七、八个人,却根本不怵黄毛。
其中一人冷笑道:“就你?还黄哥?我们大哥都发话哩,你哪来的杂毛!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黄毛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硬气,愣了一下,怒骂道:“艹,特么一帮下岗工人,还给我装上大爷了!”
说完一挥手,“兄弟们,上去把这辆面包车砸了,要是有人敢拦,注意先别把人打死了,留口气签字。”
“敢砸我们的车,玩尼玛呢!”对方也不示弱,冲着黄毛咆哮。
黄毛恼怒的迸出一个字:“砸!
二十几号人有备而来,抡着钢管冲过去,把面包车团团围住,疯狂打砸起来。
对方也冲上来想阻拦,无奈黄毛带的人多,又拿着钢管木棒,轻而易举就把这几个人打翻在地,围着拳打脚踢起来。
另一拨人则抡起钢管,噼哩啪啦把面包车砸了个稀巴烂!
不到十分钟,黄毛带着一帮兄弟就把这几个人制服,不但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还特地让这几个人在砸烂的面包车前跪成一排。
黄毛狂笑两声,一脚踩到一个人的肩上,得意的说:“现在敢不敢嘴硬了?”
几个人跪成一排,其中忽然有个人骂道:“你连龙哥的人都敢揍,特么不想活了……”
他还没吼完,黄毛抡起钢管就砸到他脑袋上。
“什么龙哥虫哥,就是个屁!现在这儿只有你黄哥!不想活是吧,老子先让你死!”
那人被打得头破血流,直接被打昏在地。
看见黄毛出手凶悍,其余跪在地上的几人都被震慑住,不敢再吭声。
黄毛看这几个人唯唯喏喏,得意的挨个拍脸:“听话,一会儿就同意迁拆,不然下次你黄哥来,就拆你们的腿了。”
那几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停点头。
黄毛见事情办成,哈哈大笑,当场拿出手机,给何聪打电话。
“聪哥,您交代的事全都办好了,这帮人现在比孙子还老实,都同意拆迁。”
何聪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行,到时候我拿了一百万,你拿五十万,给兄弟们分分。”
黄毛高兴的说:“谢谢聪哥!”
他挂了手机,对着带来的人一挥手:“我们走。”
……
何聪挂了手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他既能博得陈雅茹的欢心,又能赚五十万,这事划算。
这时,开发商和居民们也谈判得差不多了,双方都很满意。
何聪趁机走到陈雅茹身边,笑道:“雅茹,刚才我朋友来了一趟,现在面粉厂同意拆迁了。”
陈雅茹转过身,惊讶的打量着何聪:“这就同意了?他们不是要四千五百万的赔偿金吗?”
何聪按捺不住心里的得意,但却用无所谓的口气说:“都说了,我朋友跟他们是熟人,你刚才还不信。”
“真有这么容易?”陈雅茹半信半疑。
曾总笑着走过来,说:“雅茹,你问这么多干啥,反正这事让何聪办妥,省了咱们不少事呢。”
陈雅茹皱眉看了看何聪,再看了一眼几个开发商。
也不知道何聪找的什么熟人,但既然现在对方同意拆迁,确实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曾总愉快的说:“今天多亏了何聪,一切顺利,咱们过去面粉厂看看吧。”
解决了大问题,几个开发商也非常高兴,不停的夸何聪有本事。
陈雅茹也对何聪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客气的说:“谢谢你了。”
何聪见拉到陈雅茹的好感,心花怒放,连忙说:“雅茹,你甭跟我客气,今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一声,我就算赴汤蹈火也会办好。”
陈壮站在一旁,眉头微蹙,想说出刚才听到的事,但想想却又算了。
因为刚才他看那几个面粉厂的“钉子户”,感觉不像是普通工人,身上倒是有一种混社会的气息,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行人边走边聊,高兴的向面粉厂走去。
……
就在众人夸奖何聪厉害的时候,面粉厂门口的几个人,正哆哆嗦嗦的打电话。
“……龙哥,刚才有一个叫黄毛的过来,说什么是聪哥吩咐的,把咱们几个看厂子的兄弟全揍了……车也砸了……阿飞被打破头还没醒过来……”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阵,传来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嗤笑。
“有趣,竟然还有人来砸我的场子,你们都是废物吗?”
打电话的人听见这笑声,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蹿起,连忙哭诉道:“谁知道他们带了二十几个人来,还说龙哥你……”
手机那头的人悠悠问道:“说我什么?”
打电话的人打了个寒战,心一横说道:“说您是个屁!”
他话刚说完,手机那头的声音顿时断了,传来一阵断线的嘀嘀声。
打电话的人吓得蹲在地上,满头冷汗。
……
一间富丽堂皇的包间里,一个穿着阿玛尼西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推开,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青年长得还算俊朗,但眉眼中透着一股戾气,左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像一条蜿蜒的龙一样。
被他推开的女人滚到沙发上,顺势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笑道:“龙哥,这就要走,今晚不过来了吗?”
青年头也不回,一边张开双臂让保镖整理西服,一边淡淡笑道;“今晚不过来了,杀完人,身上有血味。”
包房门是敞开的,外面还站着二十几个魁梧保镖,全都带砍刀,有人的腰上还露出乌黑的枪口。
整理完衣服,青年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叫兄弟们把枪带上,干活了。人也别叫太多,场子太小挤不下,带一、两百人就够了。”
“是!”
走廊里响起一片整齐划一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