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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十二章 玄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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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三人很快便来到了十万大山深处,回望山村方向,已是满目山峦叠嶂,已阻挡了望乡视线。
李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凉,再抬头看向二女时,只见二女也是神色复杂中,正凝望山村方向。
这一个月来,她们体会到最多的是温情和离别,虽不是人间百态,这却也是李言最想让她们看到的一面。
“在此,便是别过了,前方不远已是血叶宗的传送阵。”
李言压下淡淡的乡愁,微笑说道。
“你一路小心,三年之内未归,我便会去寻你,想来那时,宗门之事也是尘埃落定了。”
龚尘影冰艳中开口,虽然神情一如从前般的淡漠,但言语中有种坚定。
李言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龚尘影性情坚韧,决定的事定会去做,所以也未有阻止之言。
当李言再次转头看向赵敏时,赵敏玉面如霜,依旧没有太多波动,见李言看向自己,她才将目光从远方收回,默不作声。
李言见此,也是一笑,对着二女一拱手。
“此番宗门定有大事,一切当以自身安全为主,保重!”
说罢,身形一个晃动,已向远处急驰而去。
就在他身影模糊的瞬间,赵敏冷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莫要逞强!”
她这话来的突兀,说也是无头无脑,李言却是听的清楚,他知道此话让他在外遇事小心,一切不可强出头。
李言不由哈哈大笑,笑声已是越去越远,只留下风中两道修长身影,如一仙一魔。
…………
李言此去目的地乃是北冥之海,这是平土给他的线索,且也给了李言一个“游无穷”可能存在的区域范围,这让李言心中稍微有了些底。
不然以北冥之海的无边无际,以李言现如今的修为,几十年也未必能走遍整个北冥之海,那里不但是无边的辽阔,更多的区域皆是荒无人烟。
据典籍记载,北冥之海有着大量的三阶以上海妖,甚至传说有四级妖兽的存在,即便是元婴修士去了,也是极为凶险。
因此李言必须小心翼翼,慢慢接近自己要去的地域,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需立即远遁,只能重新等待时机,或待日后修为大增时再次前往。
平土说“游无穷”树所生长的地方,往往都会有一种伴生妖兽,名曰“蓝魔蛟”,其幼体是即为三阶妖兽,成年更可达四阶的恐怖等级。
此妖兽生性凶残,会猎杀其周遍一切生灵,从而往往造成其所在海域,几乎成为一片死海,所以,它不得不经常四处寻觅食物,但其大部分时间,都是沉在“游无穷”树旁沉睡。
这种情况下,李言便是有了一定的机会,伺机接近后,待蓝魔蛟外出觅食时,便有可能会趁机下手。
只是此凶兽既为“游无穷”的伴生妖兽,“游无穷”对它的每次晋级,都是至关重要。
所以,它与“游无穷”树有着某种联系,只要有其它生灵稍一碰触到“游无穷”树,便会惊动它,这也是它为什么会杀光“游无穷”树周边所有生灵的一个原因。
即便是外出猎食,其范围也不会超过万里,万里距离对于海中的它来说,不过是十息左右时间便可到来,如果已是四阶海妖,则回归速度更快。
“游无穷”树,无论枝叶都坚硬异常,平土曾告戒李言,即便是元婴修士出手,再没有特殊法宝之下,至少也需要两三息时间才能将其拿走。
若由筑基修士动手,即便放任他去砍伐,恐怕需要三天左右时间,所以,必须有特殊手段方可,这个在癸水真经里已有记载,李言自是早早习得。
北冥之海隶属净土宗所辖,由魍魉宗一路过去,有七百多万里,这个距离对一个凡人来说,穷极一生也是无法到达的。
李言虽然已经筑基,但若凭他飞过去,他又没有好的飞行法宝,都不知要飞到猴年马月才能到达。因此,他此去还是要借助传送阵方可的。
同时,他还对净土宗“北冥镇妖塔”中的“赤母精”志在必得,所以,必要先去趟净土宗一趟才是,至于如何进入“北冥镇妖塔”,现在毫无头绪,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些,正在空中飞行的李言不由摇了摇头,日后定要准备一件好的飞行法宝了,这样才能减少不必要的时间浪费。
虽然之前龚尘影和赵敏,都想把自己的白玉小舟和碧绿葫芦给他,但那已是滴血认主之物,李言炼化都需要数月之久,却也是不划算了。
重点是二女此番回去,以李言的感觉定是有大事将出,这种逃命之物,他如何能要。
此刻的李言,正飞在十万大山的上空,他已然是一身青衫,早已换去了魍魉宗宗门服饰,运转癸水真经后,境界也压制到了凝气期十层后期。
此去净土宗范围,虽然四大宗表面交好,可私下互相杀戮之事,却是经常发生,屡见不鲜,都在暗里不断削弱对方实力。
故而,李言还是换了行头前往,即便是现在仍在魍魉宗范围之内,距离净土宗边界还有数百万里,李言依旧不想让人认出自己的身份。
可这样一来,李言就失了许多魍魉宗特权,但他认为从源头就消失踪迹,才是最好的隐匿。
何况他的身份,此前也早已想好,他身上可是有着血叶宗令牌的,在压制修为后说是血叶宗弟子即可。
哪怕是等级较高的灰色令牌,熟知血叶宗的人看来虽有些怀疑,不过也会以为他是门中长老的嫡传后人罢了。
这种手持宗门高级令牌的内传弟子,以及嫡系后人在修仙界可不在少数,更何况血叶宗就是一个小宗门,何来如此之多认识之人。
不过麻烦的还是修为,以李言的想法就是保留筑基初期最好,他自信以癸水真经的强悍,再加上穷奇炼狱术,即便是对上筑基中期修士,也是有把握斩杀。
至于若是遇见筑基后期修士,在不能速战速决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去与对方硬撼,那便是会动用支离毒身了,想来最终自己走脱,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修为一旦保留在筑基初期,若是遇见熟悉血叶宗之人,便是一个大破绽了,血叶宗一共只有三位筑基修士,这却是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了。
思来想去,也只得将修为压制到了凝气期。
不过这也会有麻烦,那就是每到一个地方去找传送阵时,以他一个小宗门的凝气期弟子身份,每次都拿出大量的灵石不断传送,不引祸上身才怪。
李言思索了一番后,只能说是路上多绕几个弯了,每传送到一个地方,就不再继续传送,而是尽可能的自己再飞上一段路程,再找另一处传送阵了。
虽然依旧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只要自己演得极为心痛,又非传送不可的样子,想来别人也只是以为自己,有万不得已的事情而为之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在他出得传送阵后,变化一番样貌,再次进入传送阵,可这必须是在附近没有金丹以上修士存在的情况下,李言才有把握隐瞒过去。
他现在就是打算向北飞行数日后,再寻一传送阵,这样已然远离了血叶宗,相识之人便是更少了,行事自是方便了一些。
两日后,望着日渐西沉,百鸟归林,李言立在一座山峰之上,拿出几枚玉简,神识一一沉入。
半晌后,他抬起头来,低声自语。
“此处再前去一千多里,便是那‘玄清观’了。”
他手中几枚玉简都是地图,其中刻画最繁琐,范围最广的,就是魏重然给的那枚玉简,那里应该是魏重然曾经游历过的地方。
不少地方标注的极为详细,就连其余三大宗很多地方,都有着标注,只是线条之间空隙就大了许多,显然,那里并非详细的地形地貌。
李言手上的另外几枚玉简地图,分别来自他这次回家途中所经过的宗门中,每到一个宗门后,李言都会刻意收集对方所知的玉简地图。
他觉得有些地方魏重然可能没有去过,这些小宗门也许就有人去过了。
只是这些地图对于每个宗门来说,都极为重要,寻常人等莫要说刻画一份了,就是借阅也是不可能的。
但李言三人的身份,却让那些宗门害怕,最后还是一一拿出后,让李言刻画了一份。
手中这些玉简,经过李言神识一一探察后,果然发现了不少相互不同之处。
并且有的小宗门给出的地图,甚至也远到了其他三大宗门所辖地域,虽然只是很少的一些标注,却也让李言不由心生感叹。
千万莫要小看任何一宗门,既然能够生存,自有不凡之处,这些小宗门中也不乏修仙翘楚,外出历练的地域,并不比四大宗门中的弟子少。
玉简中的地图经过李言的比对,把不同之处一一重新标注后,就慢慢形成了一个更加详细的地图玉简。
“玄清观”,一个二流宗门,其观内有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坐镇,也是隶属魍魉宗所辖宗门。
宗内有一座可传八千里的传送阵,这种传送阵正是李言所需要的。
对于一名高级凝气期修士来说,在有重要事情下,偶尔也是会使用到这种传送阵的,倒是符合他的身份设定。
像那种动辄几万里的传送阵,无论如何也不是一名凝气期修士可以使用的了。
李言则是打算靠近净土宗时,现去寻找万里传送阵使用,那里已经靠近两宗交界处,听说散修不少,自己到时恢复到筑基修为,再扮作一散修便可了。
望着已黑下的山林,李言收起玉简,化作一道淡淡青芒,向着远方天际极速划去……
一日后的清晨,玄清观山门外远远的走来四人,四人一胖三瘦,正边走边谈。
那胖子约莫三十岁上下,宽松道袍松散开怀,一身肥肉不少地方祼露在外,其相貌凶恶,一身筑基中期修为正肆意扩散。
说话间,一双肥厚手掌还不停挥舞。
“三爷我那局其实早就听了牌,只是不曾想三筒却被宋波作了暗桩,不然赢的可不只是这些许了灵石了……,还有一局我要的三万,又被……”
被唤作宋波乃是一精瘦道士,有筑基初期修为散出,他苦了一下脸,打断了胖道士的口若悬河。
“罗三胖,昨晚你可手气不错了,总体来说,却是输少赢多,我却一夜下来,只落得个满盘皆输,做了陪客。”
“要说陪客,我与宋师兄二人倒真是如此,我都一把没成,只一夜,便将我数月灵石可是送得一干二净。
最终,竟连我在修炼中已经使用过的几块灵石,也算作半块一并给拿了去,彻底算是陪了几位哥哥一夜戏耍。”
三人中一名青年道士淡淡开口,此人长得五官周正,面白如镜,一身道袍穿在身上,颇有仙气之势,修为却只是凝气十层大圆满境界,却不知为何,称这两名筑基修士为师兄了。
“秦成义,你此言虽是不假,我却如何能跟你比,你每月自可从家族中领取灵石,我却只是宗门这点干货了。”
精瘦道士宋波听后,却是嘴角一撇。
青年道士秦成义不由苦笑一声。
“进入宗门后,家族资源虽有,已是减少了七八成供给,不信你可问刘师兄,当初他可是引我入门之人,一干事宜,最是知情。”
说话间,他的视线看向身侧那名一直未曾说话,脸色阴郁的青年。
这青年年若二十七八模样,一幅鹰勾长鼻,目光阴冷,同样有着筑基气息波动,却比那胖道士还要高上不少,已是筑基中期顶峰。
一路行来,他只看其他三人说话,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被唤作刘师兄的道士,在听了秦成义的话后,这才冷冷开口。
“若都像昨夜这般赌性可不成,师尊若是知晓,定是不饶。昨夜被你三人拉去只说小玩,最终可是一宿。
秦师弟你虽是师尊记名弟子,可资质极佳,这才被师尊看重,暂且也是入了内门弟子之列,筑基指日可待,莫要贪赌失了道缘。”
秦成义一听之下,额头顿时有汗水渗出,苦涩更浓,一时却不敢说话,心中却道。
“你道我想这般来赌,师尊不在观内,罗、宋二位师兄嗜赌成性,我修为最低,如何敢违了他们的心意,你不也同样被缠得去了。”
那罗三胖听了后,却是大嘴一撇,嗓中重重哼了一声,却也不再看那刘师兄。
宋波听了刘师兄的话,脸上还是堆笑,也不反驳,却是心中鄙夷。
“你昨夜赢灵石时,怎么不见你说散了场,是谁满眼冒光的等的开下一局!
观内师兄弟都说我与罗师兄好赌,我看你才是那闷声赌棍,最后好话一箩筐,传到师尊耳中,不却又是我与罗师兄背了这坏名声,当真小人一个。”
就在四人说话间,就已来到了玄清观山门之前,正待踏入时,却不料斜刺里飞出一队人来,直接横在了他四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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