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一句“你做梦”掐断了苏庭云最后的希望。
看着陆璃起身转身离开,苏庭云情绪激动到再也控制不住,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急声,“苏茉,你活着这么久却连自己姓什么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这一辈子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背过身去的陆璃闻言笑笑,侧脸,“谁说我没有姓氏,不知道是什么人?”
她一出声,苏庭云再次惊住,就听见陆璃笑着出声,“我以后姓薛,是薛家薛景禹的妻子,以他之姓冠我之名!”
以他之姓,冠我之名!
这是薛景禹至今听到的,最动人的情话!
当他听到从房间里响起的这句话,看到她面朝着门口,说这句话时双眼含笑着坚定地跟他对视,薛景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控制不住地要跳出来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疾步走出监狱,上车后,驱车一路,手都不曾松开她的手。
陆璃担心他一只手开车不安全,挣了挣,结果那只手反而被握得更紧。
“景禹!”陆璃内心叹息一声,真该找个时间自己一个人过来的,他在门外面是不是都听到了?
她跟苏庭云说的那些话,其实在她回G城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她不会让别人拿捏着自己的身世作为任何条件交换的筹码,更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身世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
能有眼前的人重要?
她九死一生才能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能夺走!
陆璃注意着车外前方的路况,被他这么拉着不放也没办法,眼看着车外黑漆漆的即将入夜,她提高警惕就好。
哪知车才开出不到半里路就突然被他停了下来,陆璃一愣,刚想问询他出什么事情了,被握住的手就重重一拉,身边的人猛得倾身过来,一只手强行转过她的脸就吻了过来。
陆璃被他抱起,坐在他身上,唇却没有移开,从最开始的惊愣被他的举动吓住慢慢地接受并投入了进来。
她本就不是一个扭捏的人,这种事在于两情相悦,情到浓时自然而然的发生,她在他面前从不克制。
只是在车里,还是头一次!
……
大汗淋漓之后陆璃枕在他的胸口伸手替他整理着衬衣领子,薛景禹伸手捉住她的手移到唇边亲吻了几下,低头看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脸颊的红晕再告诉他刚才两人有多激烈,他暗吸一口气,感觉到兄弟又一次有抬头崛起的迹象,他哑声,“再躺一会儿?”
陆璃把脸往他怀里一埋,没说话像是睡着了,薛景禹伸手抚着她的后脑,在毛发间轻柔地揉着,直到他感觉到胸口的衬衣被一阵湿濡的所浸染,他抚着头发的手指轻轻落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能将言语化作利箭狠狠刺向对方的从来都不是要狠戾地或是要哭天抢地,也可以是笑着的,谈笑间将对方的算计一点点踩碎,这并不全是勇气,还有心里的恨!
“我恨他们!”陆璃深吸一口气,脸在他的胸口擦了擦,却又苦笑着,“可是我却又很庆幸!”
庆幸苏庭云对她动了杀机将她推下泳池,庆幸被他救起!
薛景禹手指穿过她柔软微卷的短发,下颚抵在她的额间,哑声,“对不起!”
怀里的陆璃轻轻摇头,“不,如果我是当时的你,我也不会接受!”她说着抬起小脸看着他,“你当时是不是很难过?”
薛景禹愣了一下,难过吗?是的!可是这种难过却又有些难以启齿。
苏茉十八岁成人那天,邀请了几个好友在KTV里唱歌,同时也邀请了他,只不过当时他来得晚了一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一幕。
他看到了苏余恒跟她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那是她的成人礼,他之所以会晚到是因为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她,纠结了一整天,拖着许宁城那个大冰块跟他逛了一天时间差点被许宁城用眼神将他给劈死才选到了一件中意的礼物。
其实,那晚上的礼物,是他!
许冰块最后是受不了他才冷声建议,你把自己送她吧,嗯,让她上了你就好!
说起来实在是……
许冰块那个闷骚的,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骚的建议!
不过他还真的觉得那个点子很不错,他连酒店的房间都开好了,虽然,他觉得自己太孟浪,也太奔放,可她不是一直都喜欢他吗?好不容易等到她成人,那,他们……大不了就牵牵手,克制住就好!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无比残酷!
那一晚那个画面从此在他脑海里再也驱逐不开,他一直等的人跟别的男人抱在了一起,他一直幻想着的冰清玉洁的唇被别的男人亲过了。
他觉得脏……
所以那天晚上他掉头就走,在自己开的房间里跟许宁城喝得昏天暗地。
许宁城说要不要把苏余恒拖出来阉掉,他却说,阉掉也改不了他心里圣洁的东西被人玷污了的事实。
他的精神洁癖从那天晚上开始变本加厉。
然而他不知道是,那天晚上那个跟苏余恒亲吻的人根本就不是苏茉,是一个跟苏茉身形相似的女孩儿,苏余恒的小心机成功地在薛景禹心里种下了这个梗。
后来他在那场大火后心若死灰,没事的时候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查以前的那些有关苏茉的事情,从认识她的那一年开始查,他其实只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以此来支撑他熬过余下来的漫漫余生,查到的那件事,他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个傻子。
是被苏余恒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他把怀里的人抱紧,摇头,“我不难过,我只是……”只是后悔!
后悔明知道她的心意却没有足够得去信任她,后悔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也后悔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跟她蹉跎了这么多年。
他的话音被陆璃凑上去的唇给牢牢堵住,唇舌纠缠,带着抚慰人的缠绵。
“薛景禹,我以后就叫薛离,好不好?”
“嗯……”
以他之名,冠她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