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一晚许宁城喝得酩酊大醉,睡在了尊皇娱都。
聂宇深从侍者手里取了外套,他跟顾默白是要走的,顾大BOSS是顾太太下午从一个会议上拖走的,那会议才刚开始,这不,助理小吴打电话过来询问老板他们是继续在会议室里等呢还是明天再来?
聂宇深凑到顾默白身边听到这些话‘丫滴’一声大骂,“果然资本家都是吸血的!”他跑出来陪太太也就罢了,还把那些人丢在会议室里,这都多久了?
听到顾默白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好,我马上就来!”,聂宇深低骂一句,“变态啊!”
回应聂宇深的是顾默白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顾太太今晚上不在家,我不开会我做什么?”
聂宇深:“……”这个回答更变态!
聂宇深原本是想,顾默白走的话说不定能把喝了点酒的薛景禹给捎走,毕竟薛景禹隔三差五的去顾家,在顾家也有专门的房间,现在顾默白要回公司,就只留下他负责载人了。
过道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顾少,聂少!”,来的人是薛景禹的助手左穆林,左助理好像很急,看样子就是刚从医院里赶过来,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有来得及换。
“薛少呢?”左助理蹭蹭跑过来扶着墙一边喘气一边问。
聂宇深靠在门口,朝包间里看了一眼,“喏,里面睡觉呢!”
他跟顾默白刚在过道上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再去看包间里,那两个男人已经四仰八叉地直接睡在地板上了,房间里十五正焦头烂额地不知道是该去扶起来呢还是继续让那两位爷就这么睡着?
左助理急得一阵抓头发,聂宇深见他抓狂的样子有些不忍看他再继续抓头发,明明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小伙子居然被薛景禹奴役到快秃顶,忍不住叫住他,“别抓了,再抓头发掉光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跟爷讲!”
小左同志:“……”聂少啊,安慰人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啊!
不过见包间里的薛景禹没有要醒来的架势,左助理只好将聂宇深当成了救星,靠近聂宇深低声,“聂少,那个,薛太太要醒了!”
聂宇深本来是在抽烟的,闻言咬住烟嘴都都忘记了吸一口,苏琪要醒了?
不是,她不是被断定成植物人了吗?怎么醒得这么快?
苏琪在那一次的投湖自尽中被人捞起来时差点就死了,人最终是保住了但却陷入了昏迷状态,成了植物人,还以为从此以后薛景禹就得以解脱了,没想到醒得这么快,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聂宇深对左助理的表现表示了理解,“醒了就醒了吧,植物人会醒来本来就是有机率的,睡得越久醒来的机率越低,她能醒过来算正常!”
“可是……”左助理欲言又止,聂宇深被吊了胃口,“爱说不说啊!”
左助理这才低声,“薛太太的父母带着个人进了病房,把病房里的监控摄像头给遮住了,还不让医护人员进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聂宇深不以为然,苏琪那对父母做什么都不惊奇。
特么这个后续转折也太超乎常理了!
聂宇深觉得这事儿必须得让薛景禹知道,所以在掐灭烟头后大步进门直接伸手把薛景禹从地上拽起来,旁边蹲着的十五表示聂少威武,他就不敢像他这样直接把许宁城给拽起来,因为他这么跩了很有可能会被许宁城狂揍一通。
“赶紧起来!”聂宇深和小左一人拽一个胳膊将薛景禹从地上拉起来,扛在肩膀上沉得聂宇深咬牙切齿,“薛小二你够了啊,赶紧回医院去,你老婆要醒了!”
被聂宇深拖着,薛景禹浑身不舒服,听到耳边一阵嗡嗡嗡的,他嫌烦,一巴掌拍过去,聂宇深很倒霉地被拍了脸,咿呀呀地跳起来就要大骂,被小左赶紧安抚住,“聂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喝醉了,一巴掌不重的……”
小左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一巴掌正煽在他嘴巴上。
小左同志:“……”呜呜呜,我收回我刚才的那句话,我的嘴巴一定要肿了!
“吵什么?”薛景禹被闹腾醒,囔囔起来,“谁醒了?”
小左顶着火辣辣的嘴巴,“薛少,您太太醒了啊!”
薛景禹打了个酒嗝,眼睛动了动,“嗯?苏茉要醒了吗?”
聂宇深:“……”想骂人,苏茉个毛线,苏琪,苏琪!
然而最后出了尊皇娱都,薛景禹却自己爬上了车,像个大爷似的往车后座一趟,抬手指挥,像个指挥战场上的将军,“你们送我回家,我去看看她!”
说完一个酒嗝打出来,熏得才爬上车的聂宇深一阵咬牙切齿。
等聂宇深一路诅咒送薛景禹回薛家,薛景禹趴在窗口看到外面的洋房一皱眉,“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回家,我要去看她……”
“薛景禹!”聂宇深站在车门外叉腰要骂,结果薛景禹索性往他车里一倒,在聂宇深要骂的时候抬脚在他面前的车窗上一踹,若不是隔着车窗玻璃,那一脚还不直接踹聂宇深脸上?
薛景禹你大爷的!
最终聂宇深把薛景禹连夜拖到了南山上,伴随着南山国昭寺的木鱼声,他拖着个醉鬼一路拖到国昭寺存放骨灰盒的地藏王寺庙,到了门口累得不行把薛景禹往地上一扔,扶着门喘气,“喂,你,自己进去……”
大晚上地来这里,就算这里是佛门重地也掩盖不了这里面堆放着成千上万的骨灰盒的事实,进去一阵阴森森的,他不进去。
等聂宇深喘完气之后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以为薛景禹趴地上睡着了,转身,“薛二,咱们……”回去吧!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哪里还有人在?
聂宇深愣住,赶紧撒腿朝里面跑,一进去就被室内那暗黄色的色调给刺得视觉不舒服,再看看周边全是林立着的暗金色木柜,柜子上密密麻麻摆着的全是骨灰盒,如同货架上的货物。
苏茉的骨灰,当年就是放在这里的!
“哎哎哎,这位施主……使不得使不得啊……”里面传来一声焦急的规劝,聂宇深寻声跑过去,就见到一位沙弥正要拦住想要爬上某个架子的薛景禹。
“你走开……”薛景禹喝了酒一把推开那沙弥,聂宇深跑过去将爬上架子的薛景禹拖住,一边给那沙弥道歉,“抱歉啊,我们是宁城的朋友,他喝多了!”
聂宇深要把薛景禹从架子上拖下来,薛景禹跟他较劲,聂宇深一用力,薛景禹刚抓住那个盒子,被聂宇深一拖,他没抓稳,砰的一声,一只骨灰盒从头顶砸了下来,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地。
“阿弥陀佛!”那沙弥看着掉在地上的骨灰垂眸低低念了几句。
薛景禹像是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骨灰整个人虚脱得瘫坐在了地上,怔怔出声,“我以为你回来了,可是你,你已经回不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