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虞姑妈来得快,走的也快,风风火火地说了重点就走人。
她人一走,虞欢和虞勒两人不约而同地吁出了一口气,虞欢伸手抹着额头的汗水,示意沈知然赶紧把门关上。
沈知然拍着胸口,“欢儿,你这姑妈太……”
人家都说了七大姑八大姨是最难搞的对象之一,虞欢的这个姑妈啊……
沈知然伸手就去关门,生怕虞姑妈会折回来又是一阵折腾,看看虞勒,打从虞姑妈一进门就一句话都没说过,每次被虞姑妈那目光一扫,虞勒那表情都炸了。
“太厉害了是吧?不厉害我和贝勒这些年怎么会躲着她呢?”应付完虞姑妈,虞欢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般。
沈知然直点头,去关门时手突然一顿,被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陵川给惊了一跳。
虞欢看到门口的陵川时也惊得张了张嘴巴。
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
G城,尊皇娱都!
薛景禹看着满桌子的菜都上齐了,就差了一个许宁城,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叫住了候在一边的人。
“你家城哥呢?”
二哥说好了今天晚上请客的,菜都齐了,人怎么还没有来?
下属恭敬地颔首轻声回答:“薛少,宁城少爷很快就来!”
薛景禹一听坏笑一声,“你家城哥不会是昨天晚上折腾得过度,身体被掏空了?”
上午去殡仪馆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许宁城有些不对劲了,一看脸色就是那种纵欲过度的昏君模样,该不会昨天晚上……
薛景禹正臆想蹁跹,后脑勺就被人一巴掌啪了一下,他‘嗷’的一声伸手捂住后脑勺,表情郁郁,“许宁城,后脑勺不是这么拍的!”
许宁城懒洋洋地往顾默白身边一坐,表情淡淡地扫了薛景禹一眼,“在拍你后脑勺和让薛家绝后两种选择之间,我觉得把你拍成脑残会更合你哥的心意!”
薛景禹:“……”
我擦,动不动就拿他哥来压他!
薛景禹不过是想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二哥受伤,虞欢受伤,许宁城也受了伤,加上虞东阳的死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很压抑,好不容易都熬过来了,好歹也该庆祝一下,去去晦气。
所以才嚷着要庆祝。
许宁城坐在了顾默白的身边,见顾默白一直坐着头也没抬,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机上,许宁城从裤兜里取出了一叠便签纸,拿了笔写了几个字放在了顾默白的面前。
薛景禹好奇地凑了过去,不服气地念念叨叨,“城哥,你从小就经书符文写得最顺溜,你可别把你的什么什么经文给默写出来了,咱们又不像你得道高僧,我们看不懂啊!”
许宁城差点没忍住又一巴掌拍下去了,目光麻溜地往薛景禹脸上一瞪。
再敢跟我提和尚试试?
顾默白这才将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转移过来,目光一扫许宁城递过来的便签,视线在那一行字上一停顿,看似随和的神情上隐藏这一世凌厉,唇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变得清凉。
“什么时候的事情?”
薛景禹在看完那一行字之后喉头里发出了一声‘呃’,在顾默白的冷声话语中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看许宁城,又看看二哥,摸着鼻子低低吁出了一口气。
许宁城答,“就在谈判结束之后!”
顾氏盛唐的律师团队进入陆氏的消息在G城掀起了轩然大波,有关陆氏被顾氏收购的消息也传得是沸沸扬扬。
不过这段时间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的陆总陆安生却在谈判结束后被人在机场候机厅里拍到,从时间上推算,他是一结束了谈判便直接去了机场。
顾默白眼睛里的光晦暗不明,桌案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眸光微微一深,他这样的表情被许宁城和薛景禹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神情疑惑。
咦,还有什么比陆安生这颗定时炸弹还要让二哥这么关注的?
却见顾默白把手机一放,“今晚上是不是还有一般前往M市的班机?”
薛景禹:“……”
许宁城却像是早有预料,淡定地点了一下头,“有,还有最后一班,在一个小时之后!”
顾默白起身。
“送我去机场!”
薛景禹内心‘嗷呜’,看着面前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
说好的庆祝呢?
……
晚上八点半左右,M市郊外的墓园门口,一辆轿车通过门禁缓缓进入,车灯开得是近光灯,因为道路比较狭窄,车速很慢。
车最终在一处停下,从车里下来的司机打开了后车门,“陆先生,到了!”
司机说着伸手帮忙先将轮椅搬下车,整理完毕后才扶着车里的人慢慢下来。
“就在那边的,我推您过去吧!”司机关上车门,借着墓园里的地灯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大束的白菊。
晚上的墓园除了几个巡视墓地的工作人员之外,嫌少会有人来祭拜,本来他们也是进不来的,已经闭园了,是司机再三说情才让进的门。
夜幕下的墓园里墓碑黯然林立,虞东阳的墓碑前,陆安生将手里的那束花递给了司机,司机走上前去将花束摆放好,做完这些事情后司机便走远了几步,站得远远地等着。
夜风微凉,借助墓园里的地灯的光只能依稀看到墓碑上的碑文轮廓,陆安生静静地看着虞东阳的墓碑,在虞东阳墓碑的旁边是他的妻子,也就是虞欢母亲的墓碑。
对于虞欢的母亲,陆安生是完全陌生的,他只知道虞欢的母亲是死于自杀,听说是犯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虞欢从未在他面前提到过她的母亲,而那个时候的他也是从来都不屑去关注虞欢的任何过去。
如今来这里,这两座冷冰冰的墓碑矗立在这里竟让他忍不住地一阵感伤。
G城殡仪馆,他原本就想去追悼的,可是因为顾默白在,他没有机会,临到了虞东阳火化的昨天上午他都没有机会去见他最后一面。
墓地上的风有些凉,陆安生的手放在了轮椅扶手上,良久低低出声。
“你的死,我有很大的责任!”
“我们陆家终究是欠了你的!”
“但我说过的承诺,我都记得!”
“……”
回应陆安生的是死寂般的沉默。
一直到陆安生在墓碑前坐了很久之后,坐在轮椅上的陆安生对着那个墓碑一躬身。
“对不起,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