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常芳坐在马车内感叹着,冉青玄无奈一笑。
“那没办法,之前出行全靠顾言尘轻功带我,近距离行,但远距离就有些吃力...”
顾言尘在外头赶着马车,闻言淡淡道:“不吃力...”
好吧,两人对视一眼简直要被笑疯了,胜负欲真的好强。
“你们一会儿自己赶马车能行吗?”
顾言尘没有直接往银月城镇北侯府去,将车赶到小巷口对里面的两人说道。
“我会赶马车,毕竟我家开药铺,往回来带草药都是我去。”
常芳之前的家里有田,家里养了牛耕田,对她来说赶牛和赶马都是一样的道理。
再加上她在北齐生活了五年时间,对于赶马车可谓是得心应手。
冬天穿的厚实,别人也看不出赶马车的是男是女,等顾言尘离开,两人快马加鞭回了村子。
常芳回去后让他外公出面将三户丢孩子的人家找来,尽管他们眼神急切,但冉青玄依旧不好直说孩子已经被找到的事。
“想必你们之前见过我一回,我是芳芳的师姐,这次找她来也是想叙叙旧。”
金山村的人多少都知道常芳之前落水,后被一个路过的高人所救之事。
所以一听面前美若天仙的女子是常芳的师姐,本能的以为她也是个神人。
三人不约而同朝冉青玄跪拜,眼里带着祈求与一丝丝希望。
“女菩萨,您找我们来,可是知道我们的孩子在哪...”
“不知道...”
三家人顿时一噎,不过紧接着冉青玄继续道。
“虽说不知道,但我能给你们指条明路,让你们有机会尽快找到孩子。”
丢失孩子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之人,闻言激动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是什么...什么明路?”
看他们晒得黝黑起皮的脸上带着惶恐,冉青玄出言安慰。
“你们不用担心是什么坏事,此次我前来找芳芳,是因为受了镇北侯相邀,给他的儿子也就是段小侯爷医病。”
一听是镇北侯,三家人连带着常芳的外公都震惊了。
“镇北侯这几日就在银月城,按道理来说孩童丢失这件事是由官府受理寻找,但这都过去一个月左右了,官府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是,我们恨不能日日都去府衙等孩子消息,可那北齐这么大,还不知道孩子被带到了哪去...”
说着,面前的妇人忍不住低头擦拭眼泪。
冉青玄叹了口气,起身将三家人搀扶起来。
“我从芳芳这了解到事情原委,所以探了探镇北侯的意思。
镇北侯的本职是镇守北关与寒城,加上带兵打仗,丢孩子这件事原本他也并不知,就算听我提起也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官与兵是两码事,他若是管了,那还要官府有何用。”
“只是镇北侯心善,听闻后也命令守城的将士多加留意着...”
三家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冉青玄,常芳的外公作为里正,有时会和官府的人打交道,稍微一思索就明白冉青玄的意思了。
“夫人的意思是镇北侯不好主动出面,但你们能求到人家跟前去,这样官府也不好说什么,外人看来就不算越俎代庖。”
“真能如此吗?”
“可这样会不会给镇北侯带来麻烦?”
都不是有坏心思的人,就算冉青玄给指了条明路,他们也怕给镇北侯添麻烦。
冉青玄微微一笑,沉声道:“昨晚上咸水镇地龙翻身伤亡惨重,本就是镇北侯的封地,他今日肯定要去查看一二。
若是你们现在求到跟前,镇北侯顺势答应下来帮着寻找,料想官府也不会说什么。”
其中一户丢的是两个孩子,闻言转身踉跄着朝外走去:“去,咱们现在就去...”
里正长叹口气,准备了牛车给他们三家。
八个人两辆车,二十多分钟后紧赶慢赶的进了银月城。
路上冉青玄听到不少议论的声音,全都是在说凌晨咸水镇地龙翻身的事。
“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我家那个想去看看,但都被外面围的一群官兵驱赶,连个人都看不到。”
“别是都死光了...”
“去去去,别瞎说,我听说是咸水镇后山那块地方最严重,死了多少人不知道,但幸好地龙没在水坝那块翻身,否则咱们一觉醒来可就要在水里了。”
边上卖菜的商贩和跟前卖肉的闲聊,冉青玄听了一嘴,不明白官兵将周围围起来是官府的意思,还是祁景的意思。
三家人得了指点,冉青玄也不好直接跟着过去,快到时示意他们下车,看着她们三家人到了镇北侯府门前。
“求镇北侯开恩,帮我们寻寻孩子吧!”
“求镇北侯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帮我们寻一寻孩子!”
三家男人心知不能让镇北侯在官府面前难做,跪下后喊得声音很大,足以让周围和路过的百姓听到。
这一嗓子下去,边上瞬间为满了好奇的百姓。
“这是在干什么?”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询问边上的人。
“好像是前段时间丢孩子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求到镇北侯府来了。”
“找孩子不是官府的事嘛,人家镇北侯可是镇守边塞御敌干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有功夫给他们找孩子...”
“先看看再说。”
三家人的动静不算小,镇北侯府外的侍卫早在他们喊出声的时候就已经上前制止。
不同于官府的蛮横霸道,镇北侯府的侍卫有素养的很多。
“你们有事可以起来说话,不需要跪来跪去。”
“这位官爷,孩子丢失这么久我们实在是没招了,求您能不能进去帮我们带个话,我们真的需要镇北侯的帮助...”
妇人只将此当做自己找孩子最后的希望,哀求连连,引得不少人议论纷纷。
侍卫有些为难,也知道妇人可能是真没办法了,可镇北侯与官府甚少来往,管了这事,不就是越俎代庖了嘛!
“你这...”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去通报,镇北侯已经身披大氅出现在府门口。
“是何人在门口喧哗,不知本侯今日有要事要做吗?”
镇北侯看着像个黝黑的庄稼汉,但周身气势磅礴,一说话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