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发生这么大的爆炸官府肯定会过问一二,若是祁景运气好没被炸死,应该也会查看为何会爆炸。”
“你觉得他能查的出吗?”冉青玄有些不确定。
顾言尘冷笑一声:“他自己知道带来的炸药有多少,首先只会考虑是不是两边人失误造成了损伤。
就算他暂时看出端倪,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他也没理由怀疑到咱们的头上。”
冉青玄看着火光冲天的半山腰,沉声道:“我推测他可能会怀疑到段逸头上,保险起见,回去后就算段逸问,咱们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盐帮损失惨重,我看就算是祁景与白康宁有合作,也会因为爆炸的事让他负责。”
“呵,就让他们狗咬狗就是了,咱们赶紧离开去一趟水坝,或许运气好能找到那些被掳走的孩子。”
顾言尘点头,两人再次回头看了眼鬼哭狼嚎的寨子,转身毫不犹豫离开。
两人离开途中,咸水镇里聚集了一大群惊魂未定的百姓与官兵,看那样子应该也听到盐帮寨子内出现的震天响动。
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睡眼蓬松衣服都没穿好的县令在大声说着什么。
两人远远听了一嘴,大概意思是后面山上出现了地龙翻身,让百姓们不要过于惊恐之类。
不过是一些避重就轻的话,想来只要他们到地方就会发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而祁景不知是死是活,反正到时候肯定谁都不会好过。
很快那一群官兵出发朝后山位置跑去,两人避开后径直朝水坝出发。
绕过咸水镇和镇子外相连的几座山,两人沿着水坝下游的小道向前进发一刻都没敢停。
开车半个多小时,从小路骑马去到水坝又花了半小时,眼看时间都快到五点了。
“还有多久就到了?”
“快了,十分钟左右。”
凌晨正是冬季最冷的时候,即便顾言尘将她包裹在大氅内,刺骨的寒风依旧会从缝隙吹进来。
“真是难为你了!”
顾言尘已经尽量将她裹在里面了,感受到她的身体依旧在止不住颤抖,顾言尘有些自责道。
“没事,如果我们运气好,说不定咱们今晚就能救走那些孩子,冷就冷点。”
相比较那些孩子的惨状,他们现在遭遇的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等两人骑马翻过水坝前方的山,就看到水坝东侧高山之巅隐隐发出一阵红光,而那座山的背面,正是盐帮所在位置。
要想上水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登上山体一段最陡峭的小道后,两人这才算彻底站在了水坝上方。
而上来后冉青玄才通过夜视镜看清水坝,她们脚下站的地方是实地,而水坝呈斜坡式,这样能保证水坝涨水时不会被强大的水流立刻冲毁。
而水坝泄水口在侧面,从他们脚下的实地拐了个弯后从对面山下河道流到其他地方。
据顾言尘所说,黑水河的水就是从五门水坝流下,而黑水河的主河道就在银月城外,一直通往翠山镇...
冉青玄不敢想象要是脚下的实地被炸毁,不可计量的水冲刷下去,那些下游的百姓寒冬腊月又该怎么办。
两人借着夜视镜也没看到周围有被挖掘的痕迹,顾言尘则推测有可能是从侧面隐蔽的位置挖掘。
找过去也没多大意义,而周围只有零散几户人家,冉青玄打算直接找过去,看看有没有孩子的踪迹。
在连续找了五家,除了第四家有人早起在劈柴,也没看到孩子的踪迹,冉青玄甚至都快要放弃了。
每家院子布局都相差无几,都是土胚房加一个大院子,一眼望过去就能看清全貌。
当冉青玄和顾言尘一起找到第七家的时候,整个人都麻木了。
“怎么会没有,如果那些孩子没日没夜在地底下挖放置炸药的爆点,应该不至于晚上都还在外面,否则这天气肯定要被冻死。”
两人可以说用夜视镜都没能看到谁家藏着孩子,顾言尘的面上生出一丝焦急,能看出他也想尽快找到孩子们。
“先不要着急,还剩几家没找,说不定孩子就在那边!”
看似是在安慰顾言尘,实际冉青玄却在安慰自己。
“我想得尽快了,否则一旦祁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肯定会将邪火发在这群孩子身上。”
“毕竟他的计划落空,甚至造成盐帮那么大的损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
顾言尘的话给她提了个醒,接下来冉青玄一言不发,找起人来更加认真了。
直到最后一家都找完,两人都没能看到一个孩子,这下她是彻底绝望了。
蹲在地上有些急躁的抓了抓头发,顾言尘冷不丁一语将她点醒。
“按理说孩子们所处的地方不会超过挖洞的范围,想要他们活着继续挖洞,势必不会让他们冻死。
而且这些孩子是被掳走的,家中之人肯定报过官,要想不被找到,有可能会将孩子藏匿起来。”
冉青玄眼前一亮,不会被冻死,晚上也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观察周边的山体,山体上根本没有出现闪动的火光,证明孩子没有被关押在山上。
思来想去,那就只能是距离水坝最近的这片区域了。
正当冉青玄眉头紧锁不知道该不该重新再找一次时,猛然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看守!咱们找的那几家都没有看守!”
顾言尘紧接着说道:“那孩子既然能逃回来,说明即便有看守也十分松懈,现在天气这么冷,孩子不可能不取暖。”
花花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能在寒冬的夜晚活下去,只能通过取暖的方式。
冉青玄眼前一亮,想到之前找到第四家时那个正在院子中劈柴的男人,她顿时等不了了。
“快,赶紧过去。”
两人再次回到最开始查找过的第四家小院,院中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等靠近后,她们才看到男人从房后位置走出来,嘴里甚至骂骂咧咧的。
“他娘的,早知道大半夜要起来受冻,就不该收那些钱,娘的才够我赌几天而已...”
“下回来人了势必多敲诈些,否则简直对不起我大晚上起夜伺候这些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