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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非直系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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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验单最下面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我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非直系亲属。

我和辛佳轶,不是姐弟。

而且,辛佳轶小时候因为血小板的原因和父母测过亲属系,他肯定是亲生的。

那也就是说,我和爸妈……

想到这里,我的手不自觉的按在了胳膊上的胎记,想到了在澳大利亚机场时候杨裕兴对我说的话,脑海里浮现了父亲的面孔。

我不敢去想,从小到大这么疼我爱我并且因为我而死的父母,居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一时间,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只觉得大脑充血,眼前一黑,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有意识,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没睁开眼睛,眼前突然出现了辛佳轶的脸。

我猛的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时间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澜澜,澜澜。”陆湛北的声音传了过来。

“湛北……快,快抱抱我。”莫名的,我感觉到一阵来自心底的寒冷。

“怎么了。”陆湛北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刚才做噩梦了。”我抓着陆湛北的衣服,嗫嚅着说到,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什么噩梦,没事的。”陆湛北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让我感觉舒缓了些许。

“我梦见……我梦见我和辛佳轶没人任何血缘关系。”我在他耳边小声说到。

陆湛北拍着我后背的手明显顿了一下,随后我就被他捏着肩膀,硬生生的脱离了他的怀抱。

“你快抱抱我。”我一离开陆湛北,就感觉到一阵恶寒,迫使我往他怀里钻。

“辛澜,那不是噩梦,是真的。”陆湛北像是叹气一般地说到。

“不,是噩梦,都是假的,你不要骗我了,别吓我。”我猛的摇着头,不断的往陆湛北怀中钻,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求求你,你骗骗我好吗,求你了。”

“辛澜,你要面对事实。”陆湛北轻轻晃着我的肩膀,随后又像心疼了一样,把我重新抱在怀中。

“我不想,你为什么不能骗骗我……”我不断地抽泣着,最后变成了小声呜咽。

“一切都会过去的澜澜,辛佳轶会好起来,你也会。”良久,陆湛北开口,轻轻的说着。

“不会好了,这一切都不会再好了。”我翻身将自己缩在被子里,自己抱住自己。

往后的几天里,我都在病房里窝着,谁来我都不愿意见,陆湛北跟我说话我都装作听不见。

我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只静静地思考着小时候父亲对我说关于胎记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那是一些零散的片段,我怎么都拼不到一起去。

那块胎记到底代表了什么,杨裕兴上次和陆湛北提到的杨甜,又会和我有什么联系。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此时的我对外面的世界也不抱任何希望,有时候,我甚至希望自己一觉睡过去,脱离这苦痛的世界。

杨裕兴期间来看过我几次,但经过这件事情,我对他越来越抵触。

陆湛北也在港口和病房来回跑,听笑笑姐说,他只要一有时间就来陪我。

“澜澜,你要振作,就算是不为你自己,也要为在手术室里的辛佳轶。”

“你说手术室?”听了陆湛北的话,我猛的转头,说了几乎是我这周的第一句话。

“对,辛佳轶已经在接受手术了。”陆湛北坐在我身边,揽住了我的肩膀。

“已经找到骨髓了?”我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句。

虽然已经知道了辛佳轶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我和他毕竟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是肯定的,包括这两天,我都一直在想他小时候的样子。

“对,手术正在进行中。”

“我想去看他,带我去可以吗?”

陆湛北似乎对我平静的心态很惊讶,但也只点了点头,扶我过去。

我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辛佳轶出来,心里有些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手术大概进行了八个小时,辛佳轶才被推了出来,我赶紧走过去,揽着昏迷的他,不自觉的心疼。

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不可能扔了他不管,父母也不在了,辛佳轶能依靠的只有我。

辛佳轶被推到重症监护室,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毕竟骨髓不是直系亲属提供的,还要观察一阵会不会出现排斥反应。

“湛北,我不想在医院呆着了,我想回家了。”我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辛佳轶,转身靠在陆湛北的肩头。

陆湛北揽紧我,“好,我带你回家。”

回到家后,我呼吸了一下久违的空气,只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像大石头一样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酒店那边一直处于被封的状态,对面的酒店老板也来找过我几次,提出退出。

都到了这个份子上,我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只能同意,并重新签了同意退出的合同。

捏着手里的合同,我只觉得我这么久的努力都灰飞烟灭了,不过我也释然了,日子怎么都还得继续下去。

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烦心事,看了眼日历,又该去给父母上坟了。

我本来想一个人去,陆湛北不放心,非要送我。

路上我买了些花,放到了爸妈的墓碑上,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墓地,我叹了口气。

在墓园里呆了一会儿,我就打算离开了,却在这时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

而且那人特别像我的父亲。

本来父亲的尸体就没有找到,我总觉得有希望,看到那人后,我立马追了上去。

只可惜,我追了两步,那人就上了一辆车,离开了。

“怎么了?”陆湛北跟着我往前走了几步。

“没什么,看错了。”我摇了摇头,不打算多说什么。

“嗯,你也累了,咱们回家。”陆湛北没有往下追问,而是揽着我的肩膀,带我回了车上。

路上,陆湛北的手机响了,是杨裕兴打过来的。

“厂子爆炸?”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湛北的声音瞬间沉了几分,硬是把我吓了一跳。

“好,我这就过去。”

说些,陆湛北将油门踩到了最大,冲着后山那边的厂子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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