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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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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了个响指,压着我的黑衣人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黑色袋子,先是把我五花大绑,还拿了块布塞住我的嘴巴,直接把我从头到脚盖住,架了起来。

天旋地转之间,隐隐听见那个男人说,"所以老爷特意吩咐要带小姐去检查身子,如果健康干净,之后便由我们照顾你直到生下孩子为止。"

不容我拒绝,他们直接把我从酒店抬走了,一路跌跌撞撞,我头朝下,反复两下,头晕目眩,胃里不住的翻腾着。

也不知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多久,等停下来后,鼻尖萦绕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耳边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医生,麻烦你了。"

我大惊失色,呜呜的叫着,摆动着身子,想要逃离,却被几个男人抓了回来,按在一张不是很硬的床上,随后隔着一张黑布,一个针管从插入我的脖子,蚂蚁咬过饿的刺痛,一股凉凉的水流从纤细的针头另一边流淌了过来。

随着药液输入,我本来就不清醒的脑袋,更加迷糊,精神反复挣扎了几下, 便浑身无力,呆若木鸡的躺在那。

"好了。"

男人吩咐我身边的人把我身上的束缚解开,黑色麻袋掀开后,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刺目不已。上方悬挂着摇摇晃晃的白色炽灯,刺眼的光芒凝成一道光圈,一道一道往我眼里钻。

我神经也跟着衰弱,渐渐的什么都变得无力,只能眼睁睁看见他们离开手术室,留我一个人在两个医生手下,进行全身检查。

漫长的检查过程,虽然没有痛苦,但是对我精神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等我神识清朗的时候,我已经好生生的躺在病床上了,身上早已换上了病服,四肢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之前绑我过来的男人站在门口,跟外面的医生说着什么。

"手术就拜托了。"男人说着,从胸口的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医生手心,医生见钱眼开,立刻眉开眼笑的说,"我做事,你放心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扯了扯禁锢四肢的手铐,怒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犯法的。"

男人扭头,板着一张脸,一脸横肉,像个屠夫一样,面露凶光,吓得我一哆嗦,下意识捏紧冒着冷汗的手心,吞了吞口水。

他扬着嘴角,朝我走来,"已经给小姐检查过了,小姐现在很健康。所以就准备生下少爷的孩子吧,等今年过去了,你也吃穿不愁,不必在这个圈子继续受苦,何乐而不为?"

"我不要,我不能答应,放开我。"我尖叫着,挣扎的更加激烈,连带着铁链子一阵哐哐作响。

男人被我的反应给整的不耐烦,啧了一声,只差没吐我一身唾沫,"你们这种女人不就是为了钱?现在装矜贵有什么用?再者,辛小姐怕是忘了我家老爷是谁,报警估计没用吧!"

我也只是下意识说报警的话,其实自己也知道没用。却被他当场泼了盆冷水,心里难受至极。

"周辰不会同意的。"我咬牙道,也是我最后的反击。

周辰的为人我清楚,是个正人君子,上次是因为被下药了,这次不可能重蹈覆辙。而他也答应过我留到结婚的时候,不可能让我生个孩子就不要我了。

但是考虑了这么多,都不如男人的一句话来的猛烈。他轻笑一声,夹杂着嘲笑的味道,"辛小姐想都了,这件事不用少爷同意,小姐你只需要做代孕就好。"

我两眼一黑,脑海中顺其自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尖锐的针管装着周辰的东西,从下面注射进去,想想就浑身毛骨悚然。

而此时正好刚才的医生已经准备好手术,带着两个护士进来,一边当着我的面带上手套,一边道,"已经准备好了。"

男人拍了拍医生的肩膀,出了门,"拜托了。"

说完离开了。

我看着护士走过来,准备把我连床一起推出去,我心里害怕极了,尖叫着,挣扎着,把四肢上的铁链带动的哐哐响。

医生看了我两眼,让护士把我双手按住,而后自己在旁边调药,把整个针管打满,他步步走进我,一阵没入我的脉搏,药液冰冰凉凉的与灼热的血液融合,没多久就遍布全身。

刚恢复的力气,在药效的作用下,很快就一点点消散,我浑身无力饿的瘫软在床上,双目晕眩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渐渐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个人送了我一朵雪白的花,那花在我手中渐渐腐朽,渐渐变成一滩烂泥染了我一手。

我惊慌失措的跑到河边把手搓了又搓,可那烂泥突然像粘稠的血一样凝固在我手心,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对于这外来的东西,我又惊慌又不得不接受。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我在河边哭了很久很久,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

华梦刹那,我猛然被这个梦惊醒,眼前一道白炽的光线投入眼球,我眼前一片白茫茫。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动弹不得。

我微微低头看了眼,一个医生就在我床脚,拿着一根装着白色液体的针管准备往我身下注射。我来不及反应,下身就随来一阵剧痛,什么东西从冰冷的针头流了进来。

我被这感觉吓晕了,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耳边阵阵嗡嗡作响。

我还躺在医院,手边输着液,门口守了好几个黑衣人。也再一次提醒我,我被别人囚禁了。

身上的东西都被没收,只能一个人又害怕又无助的躺在病床上。

这是个比较单人病房,有独立的卫生间,每天特定的时间都会有人来给我送饭,都是些高营养的食物。我即便是绝食都做不到。若是绝食,下次送来的东西便是流食,几乎是过强迫性的逼我吃下。

整个过程太煎熬,我实在是受不了,便学会乖乖吃他们送来的东西。

算算日子我在这已经待了三天了,除了这间病房可以随意活动以外,就一直没有出去过。

三日后的中午,病房来了不速之客,带着一口袋的营养品,笑容满面的说来看望我。

而这个人正是赵梦茹。

赵梦茹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边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一边招呼门口的人先在外面守着,而后把房门关上,走到床头柜旁边,把一口袋的东西放在桌上。

"看你气色这么好,想必日子过得不错吧。"

我已经被断断几天的折磨磨去了尖角,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在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亲自削了起来。

我没说话,她把苹果削好之后,递到我面前,"还得多谢你帮我把网上的事情摆平了,这婚周辰也离不了了。而你,只要乖乖的生下他的孩子,以前的恩怨,我便一笔勾销怎么样?"

我看了眼那白里泛红的苹果,动都没动,"别想多了,我即便是坏了孩子,也不会让他出生的。"

不说我愿不愿意生周辰的孩子,就说这个孩子即便是生下来了,也不会是我的,送给他们做儿子,还不如不出生的好。

赵梦茹愣了下,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掩唇嗤笑连连,"辛澜,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啊,周辰的父亲既然能把你捆 绑在这强迫你做代孕,那就有办法让你完好无损的把孩子生下来,至于怀孕的事,你放心,你肯定能怀上。"

她狡黠的眯了眯眼帘,眸子里透着沁骨的寒气,从我眼球制止的钻入心里,我忍不住一个哆嗦,脸色难看至极。

"你啊,也别多想,现在啊,在这里对你来说就是莫大的幸运了,"她缓和了些语调,把我没有接过的苹果收了回去,自顾自的喀吧一声咬了一口,而后继续道,‘现在外面,陆湛北发了疯一样找你,你若是出去,被他抓到,指不定下场比现在还惨。"

我指尖一顿,听她口气,陆湛北不像是因为我消失找我,更像是要找我麻烦的样子。

但我做了什么吗?

她鄙了我一眼,看透我的想法,一脸同情的啧啧两声,"你还真是可怜,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我咬牙追问,另一方面,眼角余光盯上了她放在桌上的水果刀。

"我也知道的不多,但是听说你为了抢乔小姐的东西,害的她流产了。而那个孩子估计是陆湛北的,所以"

她后面的话在我耳边渐行渐远,我脑子慢慢空白,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呆呆的看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

震惊与别样的情愫涌上心头,我整理了好久,才把这些信息融入脑海。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害的乔姗流产了?

赵梦茹说完了,又卡蹦咬了两口苹果,不知不觉间,已经吃了一半,目光若有所思的在我脸上徘徊,像是在以欣赏我的表情变化为乐趣。

我咛紧唇,一只手按住肿胀的额头,将被子掀开,从床上落脚。她以为我要做什么,赶紧把自己手中剩下的苹果扔在垃圾桶里,紧接着起身,跟我保持了一点距离。

我脚步踉跄了几步,晕晕乎乎的按着桌子,估计是躺久了,刚起来,就感觉充在脑子里的血哗啦啦流向身体各个静脉,一时晕眩,也感觉沉重的身体舒畅了些许。

"我去下厕所。"我说着,扭身挪动了一步,脚踝一歪,往赵梦茹倒去。她大惊失色,来不及反应就被我重重的压倒在地。

耳边都是哐哐当当的声音,床头柜上的一些东西全部掉在地上,包括她随身携带饿的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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