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呵呵两声,说哪里,心里却思考着怎么让南姐开不了口,毕竟还是怕南姐给陆湛北告状。
结果刚想到这里,电梯门噌的一声开了,秦飞把我带上了车。
我靠着窗边,看他慢慢的把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刚刚上了外面的马路,却看见马路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马路边横冲直撞,结果嘭咚一声被一两大货车给撞的老远,就在我旁边的公路台阶旁,手脚都被撞的翻转了个面,而那从眼眶里蹦出来的眼睛还狰狞而又惊恐的盯着我这边。
我吓得尖叫一声,连忙转头捂着脸,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因为那人正是南姐啊。
秦飞也看见了,连忙把我紧紧抱住,一口一个没事,一直说到我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而后我们在警察赶来之前离开了这里。
当天晚上回去后,我始终惊魂未定,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比看见我父母被扔下海里的画面还要恐怖,可是这场复仇之路已经走上来了,我没有退路。
而且在送我回来后准备离开的秦飞也说了,造成南姐那种情况的人不是我的错,因为那都是南姐咎由自取,还有封鲨的残忍。
话虽如此,结果与我想的有点出入,但是终归这场戏是我设计开头的。
可能因为想的太多,当天晚上直接失眠了,一直到半夜三更,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吓得我浑身绷紧,喘着粗气从卧室到门口。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我害怕的通过猫眼看出去,结果是陆湛北。
我松了口气,连忙整理好自己惊魂未定的神色,开了门,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懒懒散散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结果陆湛北就突然冲了上来,然后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什么都没说,直接把我半推进了屋子,连同房门一起关上。
我身子僵硬的任由他抱着,目光淡淡的盯着黑暗。
他抱了我许久后,才哑着声音说,"南霜死了。"
我浑身震了震,想不到他知道的这么快,同时也想封鲨有没有找他说南姐下药的事。
但是估计可能性不大,因为封鲨刚因为陆湛北的原因从法院被保了出来,不至于这么直接的捅天窗说亮话。
"是下药被发现了?"我假装震惊的惊叹道。
而陆湛北则一脸深沉的把我松开,犀利的目光紧锁着我,似乎能看透我的内心,他说,"你不知道?"
我心中猛然咯噔一声,下意识发觉不妙。这人是怀疑上我了?
在他紧锁的目光下,我无处可逃,只好捏了一把冷汗佯装震惊的样子,一把推开他,紧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今天晚上你说你回来,到底做了什么?南霜被发现,然后惨死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陆湛北说话有些急促,就好像在害怕什么,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不镇定的陆三爷,也有些怀疑南姐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我差点死在海里的时候,他有过这种表情吗?我想应该没有。
因为他咄咄逼人的话,我也没了性子,当下就跟他硬碰硬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我给封鲨通风报信了?然后害死了南姐?陆湛北,在你心里我是这么黑暗?"
陆湛北许是发觉自己的过激,当下重重的呼吸了两声,连忙上前抓住我的肩膀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也希望跟你没关系,所以"
我没听下去,一把甩开他的手,往后大退了一步,吼道,"你就是这个意思好吗。你怀疑我,而且你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应验过。"
不管是之前说的会保护我,还是之后说的有事给他打电话。他一个都没有应验,对我只有利用和欺骗,还有有意无意的设计。
如果不是他,我的父母不会死,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心脏热血膨胀,就好像随时都要爆炸了一样,胀胀的难受,而且疼的指尖发麻。
"辛澜。"他沉沉的叫了我一声,但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留给我只有半开半掩的门。
我忍不住失声痛苦,最后直接蹲下身子,把脑袋埋在膝盖肩,抱紧了双臂。即便是哭了也没有感觉痛快,可是真的觉得好难过。
他为了南姐可以这样质疑我,那坚持让我留在他身边的理由是什么?我自己都猜不到,只是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没有一点地位。
今晚是注定彻夜无眠,我干脆换了身衣服,然后浑浑噩噩的去了酒吧,在深更半夜的时候,酒吧是最混乱的地方,也是最喧嚣的让人头脑发胀的地方。
一进去就迎面扑来浓稠的酒水味,还夹杂着香水以及香烟的味道,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像是敲在心里,久而久之,心脏也开始麻痹了。
我点了两杯最烈的酒,不顾后果的一饮而尽,酒水下肚,就好像烈火灌肠一样,火辣辣的,疼遍了全身。
但是反复几次之后,我发现竟然身体都麻木了,连同神经一起,似乎忘记了烦恼与痛苦。
我开始自甘堕落的像别人一样拿着酒杯在人群中扭动着身子,跳舞,挥洒汗水。
跳到自己眼花缭乱,最后忍不住胃里的翻腾,冲进厕所,一吐为快。
我洗了洗脸,清醒了不少,等从厕所出去后,恍然间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我走前前面,我连忙冲上去,看他熟门熟路的进了一个包间。
我偷偷站在外面听包间里的动静,因为这里是比较劣质的酒吧,包间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叫赌的声音。
我的酒意也清醒了大半,猛然推门而入,里面的一群不良男人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目光飞速的在他们中间寻找,找到了最开始看见的那个人,果然没错,正是王自健。
"辛,辛澜?"
王自健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惊讶的叫了我一声,然后赶紧把手中的牌藏了起来,还有桌面上一叠叠的红色钞票也一并塞入衣服。
我以为上次跟他妈说的话有点用,结果没想到这人不但没事,还有闲心在这里赌博。
我怒火中烧,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忍不住去多管闲事,直接大步冲过去,一把把人从沙发上拖了起来,二话不说带出了包间。
王自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我都把人带到了楼梯间,他才想到甩开我。
"你干什么?"
我扭头,半眯着眼,目光森冷的看他,咬牙切齿,"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你是不是不长记性?还是你妈把你打的轻?"
不知为什么,今天王自健面对我时意外的软弱,就好像欠我什么一样,慌乱的不敢跟我对视,回答时也吞吞吐吐的,"不用你管。"
我还以为她妈找他说赌博的事后,他一定会上门找我茬,结果一直到现在,他反倒十分惬意的在这里赌博。
不过也正因为想到这点,让我觉得有点反常,所以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起丫丫。
记得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还求过丫丫在我这里骗钱,结果丫丫并没同意。
那这钱,难道是丫丫给他的?
我一阵后怕,一把将他怀里的钱抓了出来,散落了一地,然后在他吼了我一句后蹲下去捡的时候,我踩了一张,逼问他,"这钱你哪来的?"
王自健顿了一下,一把推开我,还叫嚷着输跟我没关系。
可是那心虚的表现让我更加在意。我猛然蹲下身子抓住他正在捡钱的手,磨牙,"是不是在丫丫那里拿的?"
王自健目瞪口呆的抬头,对上我的双眼,那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很快他又慌不择路的低下头,飞快的把地上的钱全部捡了起来,然后嚷着不要多管闲事,而后不管我怎么阻拦,他都把我推开,落荒而逃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单手扶着墙面,因为刚才太动气,现在都有点头晕眼花,但是同时又担心丫丫。
她本来钱不多,我给的,也刚好够还债和看病,不可能有多余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又去给赵梦茹做授,精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后怕,赶着回去找到手机,因为前来喝酒的时候不想带手机,怕别人骚扰,其实更怕陆湛北会打电话过来。
可是真拿到手机的时候,上面没有一个消息和电话,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但也止不住失望了会。
我打算给丫丫打电话,可是又怕深更半夜的打扰人家,所以只能忍到第二天早上才打了个电话过去,但是无人接听。
后来我又打了很多都没人接通,本能觉得不对劲,干脆直接打车去了她妈所在的医院。
我依稀快记不得了她妈在哪个病房,还找了一会,才在门口看见她妈静静的躺在床上,好久不见似乎更加干廋了。我刚准备进去,就听见王自健的抱怨声。
"真他妈的晦气,整天照顾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我飞快的走到门的另一边,透过门缝看见王自健一边把塑料袋放在桌上,一边打开推了推丫丫妈,"喂,阿姨,起来吃饭了。"
丫丫妈咳嗽两声,抬起干瘪的眼睛,眼球里一片灰黄,几乎看不见一丝光彩,整个人虚弱的令人心揪。
丫丫妈扭头看着王自健,沙哑着声音道,"是自建啊,今天也是你来吗?丫丫呢?"
王自健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一边打开饭盒,一边回答,"嗯,丫丫说这几天忙,等有空了才能回来看您,您先吃了早饭吧。"
端出来的不过是清淡小洲,连一点油水都没有。
我不免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丫丫伺候她,而是王自健,而且刚才丫丫妈说的话来看,丫丫应该很久没有过来了,到底在干什么?
想不通,我只能站在门口看着王自健给丫丫妈喂了饭之后,一句唠嗑的话都没有,然后王自健直接找着理由离开了。
在他走了后,我才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