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纸试了之后,秦飞又做了一系列的试验,我是看不懂,但是最后的结果倒是跟想象中一样。
秦飞紧张眉头,将用过的东西都放在桌上,然后拿着杯子起身,先是一脸凝重的看了眼南姐,随后又看向封老爷,道,"这里面确实被下了别的东西,这边的器材不齐全,所以我只能猜测,大概是某种能造成人神经衰弱的东西。"
我心里咋舌,这些预先没有告诉秦飞,结果还能拿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猜测出来,可想这人的医术应该不是皮毛那么简单。
封鲨舌桥不下,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跳了起来,不敢相信的追问,"当真?"
"当真。"秦飞回答果断,同时也把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桌上。
而我倒是玩味的看向已经手足无措的南姐,她双手紧紧的交缠在前方,微微低着头,光滑的额头汗水淋漓,把脸上的粉都浸湿了,比较哑色的光相下,显得十分油腻。
封鲨也第一时间想到了南姐,但是迟迟没有开口问。
我耐不住性子添油加醋,"看来那个时候的药不是我的做的啊,我们这也才刚来不可能在给你下药吧!不过我倒是觉得封老爷身边的南姐刚才的行为很让人捉摸不透呢!"
"老爷,你别听他们胡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肯定是辛澜那个贱人为了报仇,所以才会故意这么说,还让秦爷检查什么药,说不定那里面根本没什么,只是他们胡说八道的。"
南姐直接站不住,嘭咚一声当场跪在地上,抓着封鲨的袖子就一阵信口雌黄。
不过这个锅甩的当真没脑子。
秦飞不悦的拉下来脸,但是没说一句话,就被封鲨的一个响亮的巴掌代替了,"闭嘴,谁给你的胆子怀疑秦爷?"
果然有秦飞坐镇,封鲨的态度便显而易见。而我也耐心了性子好生生的坐着,看他们唱的这出戏。
南姐被打的脑袋偏在一边,但是还是不死心,转头又准备把罪都推到我还秦飞身上。
秦飞的一句话直接让她无话可说,"既然南小姐这么相信这杯酒里没东西。不如你喝了来证明一下?"
南姐脸色大变,脸颊上直接没了血色,连连后退,也慌乱了。
封鲨发觉不对,擒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无法后退,他弯着腰,把脑袋压了下去,咬牙切齿,"敢不敢喝?"
"不,我"
"看来南小姐也并不是那么自信满满啊!那要不你承认了这里下了东西,要不就喝下去证明下吧。"
秦飞的话十分犀利,也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本来就开始怀疑南姐的封鲨,自然是顺了秦飞的意思,跟他一个想法,逼视的目光死盯着南姐。
南姐狼狈的在地上挣扎着被擒住的手腕,不停的摇头,"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我"
"那你喝了它。"封鲨咬牙,掐着她的两腮,同时叫保镖把青花瓷酒瓶子拿过来,还准备硬给南姐喝下去。
南姐早就吓得痛哭流涕,赶紧求饶,"是我错了,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下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错了老爷,错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求饶,没有骨气的开始磕头认错,脑门都磕的头破血流,但是面对的只有目光渐渐冷下来的封鲨。
封鲨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她,目光如锋利的刀子一般。
南姐一边吸着鼻,一边惶恐的拉住封鲨的脚,哭的断断续续的,"老爷?"
封鲨呵呵笑了两声,冷成了冰,身子也堪堪的往后栽了两下,最后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不到我封鲨竟然会被女人玩弄与鼓掌之间,南霜,不错啊你。"
南霜是南姐的全名,但一般很少人会这么叫她,我也是第一次听见。
南姐脸色更加惨白,也发觉气氛不对,竟然破着胆子疯狂的爬了起来,然后准备逃跑。
而我也正好把腿伸长了,给她绊了一下,让她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盘好的头发也因此散了下来,披头散发加上满面泪水的样子,显得十分狼狈。
封鲨的人见机赶紧把南姐抓了起来,压着她跪在封鲨面前。
他弯腰腰捏着她的下巴,面色凶恶,跟之前看我时一个模样,只是这一次更加深沉一些,"真想不到竟然被枕边人卖了。给我把她嘴巴掰开。"
一声命下,也不管南姐的挣扎与嘶吼,封鲨的保镖直接粗鲁的搬开了南姐的嘴,然后由封鲨亲自把那瓶酒全部灌进了南姐的肚子里。
酒水下肚的声音十分响亮,也像是就在我心里响起的一样,我听的很真切,也知道这酒下去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可是我并没有报复后的喜悦,相反只是看着南姐那张快要哭瞎的眼,心脏微微的刺痛。
感叹封鲨的残忍,与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世界,善恶从来不存在,存在的是成就善恶的时间和人。
喝完了之后,封鲨和保镖都松开了南姐,南姐仿佛被抽了魂一样,虚弱的瘫在地上,嘴里还时不时溢出没有来得及下肚的酒水。
她目光呆滞,浑身颤抖,像被人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秦飞轻轻咳了一声,把我一把揽入他怀中,温暖的温度瞬间包裹我不知何时冰凉的身体,也像是一种安慰,安抚了我七上八下的心。
"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南小姐应该跟您很久了,怎么会突然下药?应该是被人指使的吧。"
秦飞给封鲨提了个醒,而南姐也因为这句话整个人都剧烈的震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向我,嘶吼着,"你个贱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咳咳"
结果生生被自己口里的酒水给呛住了,然后趴在地上咳嗽。
我想她应该察觉了我的目的,但是我并不担心她能把这个消息传给陆湛北,因为有封鲨在,她今晚只怕是不会好过。
果然,封鲨听了秦飞的话,远比刚才还要狠辣,一脚把南姐踹翻,然后踩在她肚子上,问,"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南姐呵呵冷笑,别过头,没有说话。
大概是觉得自己反正也活不了了,说不说都一样。
封鲨哼哼两声,倒是不急,然后把脚让开,随后对秦飞说,"接下来有点私事要处理,可能有点血腥,不如秦爷先回去吧,改日我定登门表达歉意。"
秦飞无所谓的笑了笑,摊手,"没事,封老爷您请,我们都不介意。"
封鲨嘴角蠕动了下,无话可说,只好当作我们不存在,然后蹲下身子,把南姐从地上抓了起来,粗鲁的抓着她的头发。
"你不说也可以,问你一次,砍一根手指头,你觉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停止。"
"我呸,要杀要剐随便。"南姐没了之前那份软弱,倒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直接吐了封鲨一脸的唾沫。
封鲨脸色一黑,在保镖把脸上的唾液擦了之后,重重的把南姐从地上提起来,然后把她脑袋按在桌子上。桌子也随之晃动了下,吓了我一跳。
封鲨动了动手指,他身后男人也顺了他的意思来到南姐的另一边把南姐的手直接压在桌面上,还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光滑的表面应了头顶的灯光,闪烁着寒冷的光线,看着就十分瘆人。
这跟我想的有点出入,我不免忍不住两腿发软,更何况是南姐,她朝向我这边的脸害怕的狰狞了起来,泪水哗啦啦的流,可还是倔强的咬着下唇。
"你说不说?封鲨在问了一遍,南姐咬着牙不吭声,结果卡蹦一声,那保镖毫不犹豫的将她右手的小指头给切了下来。
鲜血瞬间飚了出来,吓了我一跳,睁大了眼,久久都合不上,而耳边便是南姐凄惨的叫声。
秦飞把我的脑袋猛然按进他怀里,脑袋压在我头顶,压低了声音安抚我,"不想看就别看!很快就过去了。"
而接下来在我耳边的就是封鲨一次次的问着她说不说,南姐除了哀嚎没说一句话,结果就是一次次的骨头卡蹦断裂的声音。
这几样来了三次,南姐好像就晕倒了。
封鲨叫人端了一盆水过来泼醒,继续问。手法十分的残忍,让我都忍不住心惊胆战,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浑身都止不住颤抖。
第一感受到真正的恐惧,就好像看见自己父母被扔下去时那种令人发指的恐惧。
时间缓慢的过去了,我都不知道中途切了多少次,只知道南姐妥协了,一边哭喊着,撕心裂肺的哀嚎着,一边吼了出来,"我说,我说,是陆湛北,是陆湛北让我这么做的。"
说完后,整个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而封鲨也停止了行为。
周围只有南姐一人的哭泣声,秦飞也松开了我。
我缓缓的直起身子,没敢看南姐那边,而是把目光放在自己腿上。
许久后才听见封鲨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很好。"
闹剧落下帷幕,封鲨叫人把南姐带下去,随后再问。而后还找人把包间的残局收拾了下,在我有勇气抬头的时候,包间的场景又恢复如初,但是桌板上总会有隐隐血迹是无法擦拭的。
封鲨拍了拍袖子,给秦飞作揖道歉,"不好意思,本来是跟秦爷谈生意的,结果却让秦爷见笑了,不过也谢过秦爷的救命之恩了,他日必定相报,而且"
说到这里,阴冷的目光扫到我身上,片刻即逝,"说到底今晚还多亏了辛小姐提醒了嗯。"
他的语调阴阳怪气的,我也没期望他以为我是抱着善心提醒的,所以倒是无所畏惧。
"哪里!封老爷没事便好,不过看来今晚也只能说到这里了,生意还是改日再说吧。"秦飞也作了揖,并告了别。
最后封老爷因为要处理南姐的事只叫自己的保镖把我们送到了电梯口,随后就分道扬镳了。
进了电梯之后,我的腿还在发软,一路上要不是有秦飞扶着,只怕是直接当面瘫在地上。
现在鼻尖似乎都能嗅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而南姐凄惨的叫声也在脑海挥之不去。
秦飞揉了揉我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头,心里却沉闷的很。
"你果然没让我看错,着实有趣的很。"秦飞咛嘴笑了笑,莫名其妙的夸我。
我想应该是今晚的进展让他很满意吧,就比如封鲨知道了陆湛北设计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