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他的情况不太好,左腿感染太严重,肯定是保不住了,右腿的烂创也很厉害,后期如果护理不好的话,也要截肢。”小护士耸了耸肩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用手捂住嘴巴。
“不过,你们为什么送他来的这么晚?他腿上的肉都腐烂了。”
“他一直在外面自己生活,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湛北那边先行开口替我说了。
小护士说了一句这样啊,又向我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尽量保住他的右腿,才进了病房。
我靠在陆湛北的身上,心里痛苦不堪。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陆湛北揽紧我的肩膀,说到。
我们在澳大利亚呆了两个月的时间,辛佳轶的身体才刚可以出院,虽然他的右腿保住了,但是他的性格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辛佳轶现在没事就盯着自己的腿发呆,别人说话几乎也不回,更不会自己开口说话。
我很痛心他的这种变化,可捡回他的命已经很难了。
既然辛佳轶已经出院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待在澳大利亚了,临行前,我们跟杨裕兴道了别。
“兄弟,等我回头回国,我们再聚。”杨裕兴将手放在陆湛北的肩膀上,说到。
“好。”陆湛北点头。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一阵,我们就该登机了。
我转身跟着陆湛北,正好包从肩膀上滑落到了手边,我将包重新背了起来,袖子随着惯性卷了起来。
“等等。”杨裕兴突然从背后叫住了我们。
“嗯?”陆湛北停住了脚步。
“你这个是胎记么?”杨裕兴看着我露出来的胳膊说到。
我低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是,是我之前烫伤的疤痕还没有好。”
“这样啊,那你们路上慢点。”杨裕兴尴尬的笑了笑。
登机以后,我和陆湛北挨着坐,辛佳轶不方便上飞机,就坐了轮船。
“你这里什么时候烫伤过?”陆湛北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说到。
“你和孙悦结婚的那段时间。”我随口应到。
“小心点,以后。”陆湛北这才放下了我的胳膊,仰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他躺下了,我的心,却怎么都平静不起来了。
其实,刚才说烫伤,是骗他的。
我的胳膊上,就是胎记。
我隐约记得,我父亲小时候也告诉过我,这胎记很重要,尽量不要让陌生人看到。
我那时候小,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到后来,直接就记不清这件事情的真假了。
但是刚才杨裕兴抓住我的胳膊,问我这胎记的时候,我感觉这胎记对他来说有身份特殊的意义,所以才随口一说是烫伤。
我不想再牵扯上什么事情了,我只想往后的日子平平安安就好。
大概是这些天过的太累了,加上是早晨的飞机,我昨晚没怎么睡好,我想着想着这事,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到地方了。
“睡得不好吗?”我一醒来就听到了陆湛北的询问。
“还好。”我随口说了一句,转头看向他,就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还没等我问他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他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刚才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