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她刚走了没多远,另一部电梯的门打开了。
东方阎一身寒气的踏出电梯。
“少主。”保镖鞠躬喊道。
尤香听见那声齐齐的少主,脚下蓦地一顿,转身一看,见东方阎已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
她的心一提,脚步不由得往后退去。
踏踏踏……
她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围的气压骤然而降,他走到她面前,二话没说,直接大力的把她推至墙角,消瘦的脊背‘咚’地一声,撞在了墙上。
尤香只觉得嗖嗖的凉气窜入自己的身体,东方阎开口就道,“你好大的胆子!”
声音里除了愤怒,依然是愤怒。
惊惶过后,尤香抬头看着他道,“你是指什么?我破坏了你的婚礼?”
她转移了视线,接着把话说完,“这就是我的选择。”
“选择?”东方阎冷冷一笑,笑的寒意彻骨,“既然作出了这种选择,就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吧。”
“我不信你会不救小蕊!”尤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我就是要赌一赌,赌你的心到底冷不冷!”
东方阎闻言,怒意燃烧的越发强烈。
一直以来,在工作中,他都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并且几乎从未失败过,他习惯了控制,享受控制一切的乐趣,所以讨厌被人用任何方式左右。
尤香这个赌注,不仅仅是在揣度他的心理,更是在拿他对尤小蕊的感情试探他。
这样的做法,无疑触到了东方阎的逆鳞,激起了他反逆的行为。
“你是有多大的自信,才敢拿你女儿的病,在我身上下这种赌注?”他语气徐缓,一字一字,变得越来越寒凉。
尤香的心忽地跌荡入谷底,在东方阎的反问下,她突然失去了所有信心。尤其是,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无情冷漠。
他捏住她的肩膀,凑近她的脸颊,沉声在她耳边说道,“既然你要赌,我就让你彻底看看我的心究竟有多冷!”
说完,他大手一挥将她甩开,尤香踉跄一下,还是没把持住平衡,身子一歪,跌倒在地,贴着地的那刻,她明显感觉到小腹往下一坠,随即,肚子仿佛被针扎了一瞬。
她顿时蹙起秀眉,抬眼看去,东方阎已经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之后进了电梯。
尤香一手扶着墙,一手摸着肚子缓缓站起来,结果刚站起身,腹部又是一阵抽痛,她咬着唇,脊背顺着墙整个人又滑坐在地上。
不远处的保镖见她面色不对劲,迅速走了过来,急忙问道,“尤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尤香气息不稳的道。
保镖闻言,立刻就要让人去找医生过来,尤香却在这时制止了他,“等等,不要找医生……”
她说着,试图站起来。
保镖赶紧扶住她,说道,“尤小姐,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
尤香慌忙摇头,“不行。”如果让医生过来,她怀孕的事恐怕就瞒不住了。
保镖奇怪的看着她。
这时,刚离开不久的谢言突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谢言走出电梯,正往尤小蕊病房的方向走去,忽地发现了尤香。他匆忙走到尤香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谢大哥。”尤香看见谢言,仿佛看见了救星。
谢言直接把她抱起来,尤香一手紧抓他的衣服,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她察觉到,有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流了出来,正顺着腿部落下。
尤香吓得颤声道,“谢大哥,送我去医院,我不要在东方家的医院。”
谢言压下满心疑惑,听从尤香的话,急忙抱着她乘电梯下了楼,然后去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医院。
两个小时后。
病房里。
“你差点流产知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穿白大褂的医生忍不住吐槽,但还是非常敬业的提醒道,“已经给你打了黄体酮针保胎,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两天来打一次。”
“我知道了。”在医生的注视下,尤香露出一副犯了错的表情。
医生离开后,病房外的谢言和谢小诺立刻走了进来。
“阿姨,你没事吧?”谢小诺担心的问道。
“没事的,小诺,你不要担心。”尤香摸了摸谢小诺的脸,抬眼一看,见谢言正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
尤香立马垂下视线,没有在与谢言对视。
谢言掏出手机,找出一个谢小诺平时喜欢玩的益智游戏,将手机递给谢小诺,说道,“小诺,你到那边玩一下,爹地有事要和阿姨谈。”
“哦。”谢小诺接过手机,走到一旁开始一个人玩游戏。
谢言直接问道,“是东方的孩子吧?”
尤香知道瞒不住他了,只好承认了,“是。”
“多久了?他不知道是不是?”
“应该快一个月了,他不知道。”尤香回道,接着请求道,“谢大哥,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东方阎。”
“为什么?你现在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他?”谢言言语里带着怒气,让尤香有点吃惊。
“我不想告诉他。他的心在什么地方,你比我应该更了解。”尤香说道,“既然不可能在一起,这孩子是我的,我不会把它交给东方家的人。”
“你是打算一个人带孩子?”谢言看着她问。
尤香点点头。
谢言沉默数秒,突然又问道,“为什么不打掉?”
“……”尤香闻言一怔。
她低下头去,支吾几声,却没找到能向谢言诉说的理由来。
“我知道为什么。”谢言帮她回答了问题,“因为你爱上了东方。”
尤香藏在被子里的手渐渐的握紧了。
最不愿意承认,也最不想让人看破的事,被谢言直直白白的说了出来。
“他有什么好?霸道,任性,甚至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谢言眼底添了抹深沉的无奈,“为什么你和小锦,都要去喜欢这样一个人。”
尤香一直低着头,静静的不说话,指甲扎在手心细嫩的软肉里,竟没有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