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翩然面目扭曲,一把把桌上的东西扫落,质问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早日达到目的,成功掌握大胜关!”
张岚冷笑:“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不是口口声声为了报仇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为了沈家了。当初要不是看你家破人亡,身世可怜,大小姐怎么会救你,可惜她没看清自己救的不是知恩图报的羔羊,而是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毒蛇!”
宋瑜瑾这两天都没出过房门,因为阿芙蓉的影响,她的情绪一会低落,一会高昂,起起伏伏,贾郎中说她第一次接触阿芙蓉就用了那么大的剂量,如果没处理好,以后会很容易迷恋上那股味道不可自拔。
沈独陪着她寸步不离,萧曼更是自责,受了伤也放心不下,成天在门外面转着,陈白彦几个天天从军营回来就要去看她。
宋瑜瑾还是第一次遭那么大的罪,整天蔫蔫的,就连张岚看在眼里也觉得难受,他们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啊,翩然也下得去手。
翩然奇怪地看着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瞧你这护着的劲,比沈独还生气,那又不是你的夫人,还是说你也对她有点不可说的心思。”
“你放尊重点,我打从心底里敬重夫人!”张岚挥开她的手,这个女人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来,“快点把大小姐的东西拿出来。”
说到那件东西,翩然又有恃无恐:“我们当初的约定是,她为我报仇,我帮她做事,可现在我的仇人还活的好好的,我凭什么要把东西交给你。”
张岚气急,扭着她的肩膀按到了桌上:“你到底拿不拿!”
翩然的两只手臂几乎要被扭断,脸上也变得扭曲,恨恨道:“有本事你杀了我,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张岚往下按,翩然呻吟了一声,知道他不敢真的动手,心中满是快意:“还有一个办法,你让沈独来见我,我就把许远的官印交给他。要知道许远现在口不能言,只有我知道官印放在哪里。”
“做梦!”心知这趟是拿不到官印了,张岚略施小惩,毫不留情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足够她疼上几天的的那种,然后满脸嫌恶地推开了翩然,立即走人。
这几天,萧宅的几个主子心情都不太好,阴郁的黑云压在头上,下人们也因此小心了许多,张岚怒冲冲的回来,一问萧曼的位置就直奔厨房。
“回来了?”萧曼在厨房里做吃的,宋瑜锦因为阿芙蓉后遗症胃口不好,她干脆自己下厨,灶上的绿豆银耳粥浓稠软糯,砂锅里的鸡汤咕嘟咕嘟的翻滚着,散发着诱人香气,她一看张岚的表情就明白了,“东西没拿回来?”
“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蛮不讲理,是非不分,狼心狗肺了”。翩然简直把一个女人所具有的所有缺点都集中在身,简直可怕。
“官印拿不回来怎么办?”虽然现在大胜关几乎都在沈独的掌握下,可没有官印,明面上他们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萧曼笑容转淡:“那就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拿回来吧。”她给过翩然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她或许不明白,许多事情,不是非她不可。”
萧曼能够被称一声大小姐,绝不仅仅是因为她被沈廷安收养,虽然学医在外,可也曾上过战场,她的名声和地位是一点点打下来的,可惜她笑久了,有些人就忘了,染血的玫瑰,也曾在战场上绽放过。
没有人注意到,被掀开了瓦片的屋顶上,两个窃窃私语的身影。
“原来萧曼姐还有这样的一面。”宋瑜锦抬起头来,把掀起的瓦片又放回去。
前几天她心情大起大落,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事就会突然变脸,整天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今天看起好了很多,沈独说带她出来解解闷,结果循着香味过来,两个人坐在屋顶上偷偷摸摸地看戏。
“你别看她现在温柔大方,小时候又凶悍又不讲理,打起架来一点都不比男孩子弱,像只小老虎似的。”
少不更事的年纪总是会因为一点点的事情争吵,翻脸,然后再和好。
那个时候三个小孩在一起,打架是家常便饭。
萧曼自诩比他们都大,妄图让两个弟弟都听她的,结果沈独和贺子轩调皮捣蛋总和她作对,萧曼在被他们嘲笑不止一次以后,深深明白只有武力才能让两个小混蛋屈从,于是沉迷于学武不可自拔,在沈独成长到能独当一面之前,足足受了好一阵子的压迫。
“那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宋瑜瑾问。
“我当然是乖巧听话,聪明懂事,。”沈独环着她,十指相扣,夸起自己来毫不脸红。
“我才不信呢。”武将世家的小孩子一般都和安静乖巧沾不到边,宋瑜瑾觉得应该把他的话反着来听。
沈独委屈:“那你觉得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调皮捣蛋,惹是生非?”
宋瑜瑾笑:“说不定是个鸡嫌狗憎上房揭瓦的淘气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什么都听你的。”沈独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目光犹如泉水,温润清澈,高挺的鼻梁时不时蹭蹭她的耳边,鬓角,温柔而又缠绵。
自那夜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沈独对她就更多了一份亲密,这样的举动更是如家常便饭,明目张胆地在人前无声地昭示着他的占有欲。
熟悉的气息一直围绕在身边,宋瑜瑾笑着倒在他的肩窝里:“那我说要你绣花你听不听啊?”想到沈独一个大男人拿着绣花针的样子,她就乐不可支。
沈独挑眉,神色变得暧昧,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绣梅花可以吗?”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宋瑜瑾正在诧异,沈独接着道:“绣在你身上……”
宋瑜瑾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飞快地捂住他的嘴,满面红云,羞耻恼愤。
“你乱说什么!”
沈独拿开她的手,不在意道:“夫妻敦伦本就是天经地义,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和宋瑜瑾都已经那么亲密了,以前他还有颇多顾忌,现在他们两人就是世上最亲密的人,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臭不要脸!”
两个人正说着话,萧曼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院子里。
“屋顶上的两个,还要在上面腻歪多久?”萧曼叫了一声,“不嫌外面冷得慌吗?”
“她知道我们在?”宋瑜瑾一下就老实了,缩在沈独的怀里不敢抬头。
“习武之人,自然是能察觉到的。”他们俩那么大的动静,没发觉才奇怪,只不过萧曼不说,沈独就当不知道。
沈独带着人下去,张岚对着他挤眉弄眼,全被他视若无物。
宋瑜瑾脸上还带着点偷听被人发现的心虚,在他背上拧了一圈,看屋里两个人的表情,刚才说的话一定都被听到了,这个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脸皮真是厚!
萧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从火上端下一口砂锅,揭开盖子,满屋飘香:“我炖了一早上,阿瑾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张岚被勾的口水都出来,非常迅速的拿出了碗筷,被萧曼拍到一边:“这是给阿瑾准备的,你凑什么热闹?”又对宋瑜瑾道,“我还熬了粥,待会你多吃点。”
宋瑜瑾正心虚着,自然是萧曼说什么就是什么,张岚叹气:“公子,咱们这两个大活人站在这就像透明人似的,真惨啊。”
话音刚落,宋瑜瑾就递了一碗鸡汤过来,沈独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底还有一丝丝的炫耀。
张岚一噎,大呼他见色忘义:“公子,你现在就像是一只捉到了猎物的黄鼠狼,眼睛贼亮贼亮的。”
沈独抬起脚踹了过去,张岚敏捷跳开,嘻嘻哈哈地跑走了。
“你别听他胡说,你们俩感情好,我们才是真正开心。”萧曼看宋瑜瑾脸上没有一丝阴霾,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让你们担心了。”萧曼他们的用心和担心和她都看在眼里,温暖犹如涓涓细流涌入心田,虽然她的家人并没有在大胜关,可这里的人从没有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冷落和孤单。
“虽然你不怪我,可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萧曼道,“事情总要和你说个清楚,两年前,我救下她时,从未想到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翩然本也是官宦之后,两年前,她父亲因上书参玉贵妃而获罪,举家被抄,男子处斩,女子充妓,翩然母亲姐妹不堪受辱自尽,翩然也受尽虐待,被弃在荒野。
翩然拼着一口气爬到了路边,遇见了经过那里的萧曼,萧曼看她蓬头垢面,满身伤病,实在可怜,带她回大胜关养伤。伤好后,翩然为报救命之恩,提出愿意替她做事,只求有朝一日能够为父亲报仇,后来她不辞而别,再出现时,就已经变成了翩然,成为许远的宠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