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张钊急忙端起酒杯,跟侯明和薛家良碰杯。
薛家良说:“这样,既然侯书记过来了,那边也不能冷落了客人,我去那边敬杯酒,张钊,你向侯书记汇报汇报你们的想法和规划,今早开工建设。”
张钊说:“两位领导不要着急,我已经向总部要人了,我现在真的不能完全适应外面的环境,我看了看,高新区有现成的标准厂房,我的意思是租用场地和厂房,但从小伍那儿就给我否了,所以,我说我跟不上形势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远光也算是个大型企业,你让你们老总来北方租赁厂房,这怎么可能?任何一家有实力的企业,都会直接买地自己盖厂房的,尤其是投资高新区的土地,是要增值的,这一点,你的确跟不上形势了。”
张钊说:“我是只顾眼前,希望尽快投入生产,不想让建设占用太多时间,说到投资土地,还是总部想得比我远。”
薛家良端起杯,问侯明:“侯书记,那边什么情况了?”
侯明说:“快从差不多了,你快去快回。”
薛家良端着酒杯就出去了。
今晚宴会结束后,刘三想跟着张钊去他租的房子看看,想顺便送张钊回去。薛家良知道刘三不放心阳阳住的地方,就同意跟张钊一起回去。
张钊坐着他们的车,来到了学校前面的一条胡同,这个胡同的里面是最早商业局的一个小区,六层楼高,由于这里道路比较窄,加之附近又有学校,经常堵车,这里的住户嫌出入不方便,大部分职工到外面买了房子,这里的房子不是卖了就是出租。
张钊租的房子在三层,采光很好,从后窗能看到学校的门口。
他们进了屋子,薛家良感觉不太暖和,便问道:“没有暖气吗?”
张钊说:“有暖气,而且温度不低,我是刚刷了墙,又新买了家具,走时开着窗子通风。”
薛家良说:“你白天通风就行了,晚上就不要通了。”
张钊走到阳台去关窗户,刘三将后窗户替他关上。
薛家良看了看,屋里布置的非常简单,几样必需的家具,都是新的,窗帘也是明快的卡通图案,他笑着说:“你是不是还以为阳阳是两三岁的样子?再过两年他就是一个男子汉了,会说你幼稚了。”
张钊笑了,说道:“呦,如您所说,我还真是这么想的,哈哈。”他开心地笑了。
刘三从卫生间出来,他说:“我给你送过来一个浴桶吧,阳阳喜欢坐在浴桶里洗澡,连洗带玩。”
张钊说:“没关系,我明天去买一个就是了,你们那么忙,就别想着这事了。”
厨房、卫生间也都经过了简单装修,很简单,也很实用,一看就是经过认真思索后才动手装修的。
薛家良看到,那个唯一的卧室,的确被装成了二层,一个小木楼梯,上面是一个双人床铺,整齐地码放这新买来的被褥,下面的床铺,无论色彩还是图案,仍然是明快的色调,尽显一个父亲的爱子之心。
薛家良说:“花了不少钱吧?”
张钊说:“不多,都是我算计着来的,比预算还省下了不少,我就雇了两个人,如果时间允许,我一个人就干了,根本不用花钱请人干,小伍特地给我打电话,让我腾出时间赶紧操办建厂的事。”
薛家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的,对此我有信心!”
说这话的时候,张钊挺起胸膛,那个昔日英俊潇洒、充满自信的县委副书记仿佛又回来了。
晚上,薛家良坐在床上,抱着公然,跟她说了今天晚上见到张钊的情景。
公然趴在他的身上,喃喃地说道:“老薛,如果我们想阳阳怎么办?”
薛家良说:“张钊表示,咱们随时可以去看阳阳,也可以把他接回来住上一两天。”
“可是,我不想随时去看他,我想时时刻刻地看到他,他已经跟我亲生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你不敢想这个问题,我也不敢想,总是希望这一天慢点到来。”
公然说着,流出了眼泪。
薛家良说:“我们不可能罢着阳阳的,他有亲爸爸,他要认祖归宗,张钊为了不让阳阳跟咱们分开的太远,才选择了青州,他完全能回到深圳总部。”
“我知道。”
“所以,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咱们都不许当着孩子表现出伤感,他爸爸回来了,是高兴的事,让他快快乐乐地跟爸爸走。”
“知道。”公然哽咽着说道。
薛家良又说:“张钊这几天一直没跟我联系,一是怕打扰我开会,二是他一刻都没闲着,忙着找房、租房搞装修,你要是见了他弄的那个小家,你也会受感动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孩子装的,包括窗帘、被褥的色彩。”
“那是他该做的事”公然说道。
“是该做的,但也能体现出一个父亲的爱心。”
“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刘云家,今天早上三儿悄悄问我着。”
薛家良说:“周六阳阳比赛,我安排张钊来参加,他不来,他说怕他的出现影响阳阳,那样的话,咱们就选在周六,比赛完了,咱们一家直接就奔他家。”
公然说:“行。”
薛家良又说:“你提前将礼物准备好。”
“嗯,没问题。”
年前尽管各项工作安排得很紧,但市委还是决定,没有特殊,不要将工作安排在周六日。
周六一大早,阳阳就起床了,他惦记着今天的跆拳道比赛,赤着脚,敲开大卧室的门,就见床上只有干妈一个人。
他又轻轻关上,悄悄走出房间,他来到卫生间,卫生间没有人,就穿过餐厅,来到厨房,只见干爹正在系着围裙准备早点。
薛家良听到背后动静,以为是公然,说道:“你昨天夜里没休息好,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阳阳轻轻走到他背后,拽了一下他的衣服,懒懒地说道:“干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