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苏东杰听完卜月梅这话后,忿忿地说道:“真蠢!”
卜月梅说:“让我说也不全是蠢,是他对形势预测的不足,加之这是讨老太太乐呵的事。唉,说真的,我也有些不忍,老太太看见我以为我也是来给她拜寿的,咧着没牙的嘴,等着我掏红包,她哪里知道,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苏东杰没有过分地批评卜月梅,因为这的确是人之常情,他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作为纪委干部,不要这么没有原则,我们怎么是黄鼠狼了?”
按照分工,苏东杰是分管纪委监察工作的。
卜月梅没有争辩。
苏东杰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家良明天如果不走的话,咱们一块去跟侯书记汇报。”
“好。”
薛家良和卜月梅从苏东杰的车里出来,回到他们的车里。
薛家良说:“你有没有细看看,都谁参加了?有那几个竞争对手吗?”
卜月梅说:“我还真特意留意了,有副镇长的名字,但是没见到他人。要不咱们去移动公司碰碰运气?”
还没等卜月梅回答,薛家良的手机又进来一条信息:谢谢配合,再见!
薛家良放慢了车速,将手机递给卜月梅,说道:“还去碰运气吗?人家都跟咱们再见了。”
卜月梅不解地望着他,说道:“我……不理解。”
“一切都在这个人的预谋之内,你认为我们还能查到这个电话的联系人吗?”
卜月梅点点头,说道:“也是啊--但我们似乎也没有办法。”
“是的,回去吧,明天看看侯书记怎么说。”
“但是我们也要根据有关条款的规定,拿出相应的处理意见才是。”
薛家良感觉卜月梅比他还认真,比他还较死理,就说道:“还是先听听领导的意见再说吧。”
薛家良知道,侯明斩掉马辉,可能会不足为惜,但关系到直选就是大事了,他肯定会三思而行的。
哪知,还没容薛家良当面跟侯明汇报这事,他当天下午就返回省城了,谢组长给他打电话,让他回专案组,有新的任务。
其实,龚法成走的时候已经暗示过他了。
薛家良感觉在马辉这件事上,有点过度猜测侯明了。第二天,平水县以纪委的名义,就对马辉大操大办母亲寿日这件事做出处理意见。全县通报,取消城关镇镇长的任职资格,调回组织部待命。
按说,这个处理结果不是太重,因为连个处分都没给。但对于马辉来说,却是致命的,他因此取消任职资格,回到组织部也没有位置了,只能是待命。
应该说这个结果还是比较客观、公正,如果马辉有意进行大操大办借机敛财的话,肯定不会是这个处理结果,最起码也要给个严重警告处分,还有可能留党察看。
城关镇镇长没有再进行直选,也没有按照某些人的意愿由票数排名的第二名去担任,而是由组织部直接委任一名同志去担任那里的副书记并建议任职代理镇长。
薛家良这次执行的不是专案组的办案任务,而是为省纪委案件处理实行电脑办公的编程、录入工作,由于纪委工作的保密性质决定,这项工作只能由本单位人员来完成,不可外请技术人员。
为此,省纪委特地成立临时技术攻关小组。组长是安康,副组长是纪委办公厅副主任和薛家良。
两位副组长进行了简单分工,各自带着一个小组,薛家良手下的两个人,是管理卷宗的,是配合他工作的。
为此,省纪委特地成立临时技术攻关小组。组长是安康,副组长是纪委办公厅副主任和薛家良。
两位副组长进行了简单分工,各自带着一个小组,薛家良手下的两个人,是管理卷宗的,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大姐,姓刘,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士老刘,两人都是配合他工作的。
这天,薛家良对着安康交给他的工作清单正在发愣,门开了,白瑞德身穿一件修身而时尚的蓝色大衣进来了。
薛家良一见,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工作结束了?”
白瑞德大大方方地坐下,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来向薛组长报道来的。”
“报道?跟我?”
白瑞德得意地说道:“是啊,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薛组长吗?”
薛家良笑了,说道:“是不是知道我被借调来,心里就长草了,跟领导提要求了?”
“如果我说是呢?”
薛家良脸一变,说道:“那我瞧不起你。”
白瑞德一听,立刻说道:“什么,你瞧不起我?为什么?就因为你刚才说的那个假设吗?”
薛家良严肃地说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
白瑞德放下二郎腿,说道:“嗨,薛家良,你没当上正经的组长就瞧不起我了,这要当上正经的组长是不是就更瞧不起我了?”
薛家良说:“我瞧不起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随心所欲随随便便就跟领导提要求?如果你想回到体制来,那么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服从分配。”
白瑞德看着,看了半天,才说:“薛家良,我真没想到,一到省里,一到省纪委机关,你怎么就变得比我老子还老子了?动不动就学会教训人了?满嘴的官腔,以后还怎么让我搭理你?我说,你还是在培训班那个跟我半夜用瓷杯喝红酒的薛家良吗?
薛家良没想到白瑞德反而倒向发起一连串的询问,其实,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从侧面替曾书记约束一下他,毕竟,他们年龄差不多,而且脾气相投,也想用自己的行为影响一下他,让他慢慢回归到他父亲希望的轨道上来。那天通过在党校曾书记跟他谈话,薛家良明白了曾书记的心思,他还是希望他唯一的孩子能够按部就班、稳稳当当地发展,不希望他出去闯市场。
薛家良双手一摊,耸了一下肩膀,说道:“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