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听到张大彪的这句话,枪手总算没有再和之前一样重复这个问题,而是下意识的开口回答,“有!”
“是什么?”
“隐六十九。”
看着枪手的这个反应,张大彪的眼中多了一抹期许的光亮。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对于这样一个从小生活在组织里,被各种训练出来的杀手来说,名字,年龄,以及家这样的名词对他们是非常陌生的。
因为从小他们接收到的更多的信息就是如何杀人,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此刻的程俊舒已经完全傻了眼。
他在组织里面待了这么久,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些枪手的真正面目和身份。
虽然他们二者之间是相互伴生的关系,但因为组织上面立下的规矩,所以程俊舒一直以来都只知道组织里面有一个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队伍,甚至他自己的身边也有这样的一个杀手在跟着,随时随地都能够取走他的性命,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个杀手的模样。
直到今天,他才终于对这些杀手有了一些了解。
“那你为何要对程俊舒动手?”张大彪没有管那么多,继续问了下去。
隐六十九并未多加思考,直接脱口而出,“这是组织上的规矩。”
“是什么样的规矩?”
“凡有要背叛组织表现的人,擅自逃脱组织监视的人,被人抓住且无法逃脱的人,杀无赦!”
他的这番话让张大彪忍不住连连咂舌。
以前他对这些人还不太了解,只觉得这些人做的事情太过分,现在反倒有些敬佩起这些人来。
生活在这样的组织里面,他们未免也太难了。
毕竟组织里的这些规矩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完全做得到的,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直接被组织里的杀手给取走性命。
即便如此,这些人依旧对自己的组织如此忠诚。
不过张大彪也不是不能够理解这些人。
因为这些人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有组织上赋予他们的代号,简而言之,他们的这条命都是组织给的。
而且他们还有制裁猎人中介的权力。
这些猎人俱乐部的中介在进入组织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后路彻底断掉,只有这样才能够让组织里面的人相信他的诚意。
张大彪叹息了一声,“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谁计划的?”
“程俊舒。”
“呵,果然是这样。”
张大彪早有预料,现在他的猜想得到了隐六十九的证实,他下意识地看了程俊舒一眼。
“你可知道程俊舒的真名?”
“张舒!”
“张舒?原来你竟然是张家的人。”张大彪紧紧的盯着程俊舒,但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的笑意,神情也变得愈发阴沉。
程俊舒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立刻狠狠的瞪着隐六十九,“你居然敢为抗组织上的命令,出卖了组织,把事情都告诉了他!”
“在那儿瞎叫唤什么?你也想被我审问吗?别急,马上就要到你了。”
张大彪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
收回脚之后,他叹息了一声,故意说道:“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要是我们部队里的人多好,毕竟他枪法这么好,又忠诚,啧啧,不过这催眠结束之后,他也不会记得任何的东西,到时候……”
张大彪又是狠狠的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在为这个枪手感到惋惜。
闻言,程俊舒的表情顿时变得慌乱起来,像是听到了恶魔的诅咒一般。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死并不算什么,但要是让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上,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关于你组织上的秘密,你还知道多少?全都说出来。”
“什么?”
隐六十九表情微僵。
张大彪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角,心里想着,看来这样的审问方法还是有着很多不足的,因为他必须提出非常具体的问题,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否则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被催眠者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妥协了,思索了两秒钟之后,再次开口,“那你告诉我,买通程俊舒的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审讯室外。
原本还不相信张大彪的三个人此刻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相信在审讯室里面发生的这一切。
“不是吧?就这么简单吗?张大彪只是给他扎了满脑袋的银针而已,怎么就能让他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石岗紧皱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李想之前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事情,惊得瞪大了双眼,“是啊,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行了,你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赶紧给我住嘴。”
张小花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随后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监视器的屏幕上,认真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在张大彪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隐六十九就再次露出了那副白痴般的神情,不断的重复着张大彪问的问题,却一直没能给出答案。
“怎么回事?”石岗皱紧了眉头,有些着急的狠狠锤了下桌面。
张小花倒是淡定,立刻冲着张大彪说道:“看来这个问题不行,那你就问问他,程俊舒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那些榴弹。”
张大彪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头顶的监控器,然后乖乖的重复了一遍问题。
“自己留下了。”
“自己留下了?那这次的事情,动手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没错!”
闻言,张大彪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程俊舒身上,然后咬牙切齿的抓着他的头发将人给拖了起来。
“程俊舒,不,张舒,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变得跟他一样?”
“对了,现在我就告诉你吧,那些银针只要被取下来,你就会变得和一个白痴无异。”
看到张大彪那一脸的狠劲儿,程俊舒这会儿是彻底的慌了。
到了这种时候,他早就已经不怕死了,怕的是活得生死不如。
一个选择是痛快的死,另一个则是活得跟白痴一样。